洗了脑,提议他们在首映会之前也办一场颇为吉祥的庆功宴。
酒过三巡,主演姜斓已经被吹上天了,还好她酒量不行,后半程的溢美之词已经不往耳朵里进了,再听下去,她明天就该去横店报道。
文学院这帮人果然擅长捧杀。
秦施听隋舟说她今天去聚餐,特地微信戳她,问了一句“这家店好吃吗?”
姜斓也没多想,直接说“这家店太辣,不适合你。”
秦施“哦”
了一声,去点评软件里搜店名,发现这还是个连锁店,他开始认真推敲到底姜斓到底去了哪一家。
两个小时后,他开着车赶到,将将赶上席面散场。
秦施在车外站了一会儿,就看见姜斓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她喝酒了?
姜斓迷瞪着双眼,没注意到不远处杵在车旁的秦施。
正当秦施准备喊一声“姜斓”
的时候。
她的几个朋友又跟了出来,有男有女,但没有廖开。
在她的一堆朋友面前,他开始怯场了。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到来呢——他也在附近吃饭,恰好得知姜斓在这边,觉得这地方离学校太远了,地铁不能直达,路况糟糕,晚上出行多有不便,他有义务关心朋友。
好吧,秦施挫败地认输,承认自己不擅长在这么多人面前撒谎,其实他是专程来接姜斓的。
驱车三十里,去错了两个连锁店,才找对地方。
秦施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回到车里,启动,默默地以龟速前进,跟在他们身后。
城西的商圈尚未开发完全,冬天的夜里,纵然不是崎岖的羊肠小道,也显得路面黑漆漆的,秦施习惯性地打开了前灯,给他们照亮。
他眼见着姜斓一行人晃到了地铁站,正打算等她进了站就走,却惊异地发现姜斓就此和朋友们挥手分别了。
秦施有些纳闷,难道她醉成这样还有什么别的行程?
秦施踩了剎车,将车靠边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她。
只见姜斓放下挥别的手,便迅速转身,扫视了一圈,而后没有半分犹豫地朝着他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来。
临近车前,姜斓弯腰扫了一眼车牌号,拐到副驾驶的位置,径直打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秦施有些愕然。
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幕的发生。
“秦施,第二次了。”
姜斓语调发懒,造句也简单起来,证明这酒还在自己的大脑中枢游走。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施问道。
他明明跟的很远啊。
这一路姜斓都没有回头,怎么还能察觉到是他。
姜斓的眼睛里盛着笑,语气中潜藏了一分得意,说道:“第一次,你在南瓜巷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那晚在南瓜巷,后车打开双闪时,她第一次回头,的确没能看清人。
但临出巷子口,她又回了第二次头。
刺目的灯光射来,她抬起手去挡,在微开的指缝中瞥见了车主的模糊样貌。
那人坐在昏暗的车里,被夜色包围,却有光束折返,隔着玻璃为他晕染上一层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