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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通时愿的号码,时愿好像一直在看着手机,接通的很快。
“嗯~”
没有往日的“小布头”
如同她对其他人一样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语气助词。
布昱的嗓子像卡了一根鱼刺,任是你感觉到它所处的位置却没有办法将它拿出来,只能忍着它带来的疼,呜呜哇哇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布头。”
听着布昱模糊的声音,时愿绷不住自己不安的情绪。
“我们在会议室商量给你的曲子填词。
然后……”
布昱感觉胸口像被人紧紧的揪着,她大口的喘吸,极力的克制住语调:“然后她想吻我,我推开她,她撞到了桌角,旧疾复发。”
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时愿脱力的靠进沙发里,听完布昱的解释,时愿柔声的安抚:“没事儿的。
布头。
不是说旧疾么,这不怪你。”
“塔塔。”
布昱摊开手掌,看着自己指间的戒指,轻声问,“你为什么要那么问?”
电话里一阵儿的沉默,时愿举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塔塔。”
布昱略带哭腔的问时愿,“我想你呢!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很快就回去了。
宝贝。”
听见布昱哭了,时愿心尖都疼起来,如若不是离不开,自己早已经在归途上了。
“我不喜欢听见这两个字。”
布昱的情绪在此突然的失控了,她抵着冰冷的墙壁,周围都是冷嗖嗖的风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她想时愿,任是时愿不相信自己,她也会乖乖的去解释,任是时愿与富凌音的绯闻满天飞她也没有问过一句,任是公司给了她巨大的压力她也没有对爱人提起一句。
可是“宝贝”
这两个字生生的将她努力建立起的保护罩击的支离破碎。
她在乎,却从未提起。
“布头。
你怎么了?你和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时愿焦急的问。
眼泪一滴一滴的碎在灰色大理石地面上,布昱有气无力的揪着自己的领口,她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竟一句也说不出口。
“塔塔。
我等你回来。”
将自己抱紧,布昱蹲在地上咬着嘴唇忍住哭声任凭泪水染湿了自己的衬衫。
从未有过的疲惫随着血液四处流动着,无能为力的悲伤将她缠绕起来,布昱不想站起来,不想走进病房去面对卜安,甚至去面对任何一个人。
头顶被纤柔的指尖覆住,这几日逐渐熟悉的香气让卜安的笑脸浮现在布昱的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