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是萧灏不拉走,也不知怎么应对啊。
舅爷的话也没有说错,他真的很任性,如果没有萧灏在,他能怎样应对呢?
哎,不知道。
怎么萧灏这么好的人,喜欢他呀,这么懒,这么没有志向,这么任性……
在舒佟兀自乱想之时,萧灏回到李称身边坐下,周身弥漫着冷若冰霜的气息,面容紧绷线条像一把锐利的刀,随时一刀下去见血封喉。
萧灏丝毫不顾忌他这个当舅舅的,当场甩脸色,李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讽刺道:“你明知被你看上的人最后都不可能轻松,那又何必喜欢上人家呢?”
“以后这个大总统的位置可是要落在你肩上的,不可能护他一世,你该清楚。”
萧灏脸一沉,冷冰冰地说:“我所求不多,希望我在的时候他不必这么辛苦,而我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在他身边的,舅舅你也知道。”
“何况他并不是什么都不会,适当休息而已。”
有了舅爷那番话的鞭策,在后面切蛋糕以及应酬环节,舒佟都相对应积极了许多,脸上始终挂着谦和的笑容,来者不拒的饮酒,像是下定决心要做好萧灏贤内助,可这时李称又不满意了,一副说教地过来和舒佟说,你不该放下身段、来者不拒……
这会儿宴会已到尾声,有人陆陆续续辞别,而舒佟酒过三巡,有些微醺,有些晕乎,再听到李称的谴责,下意识里觉得委屈,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做不好,眼睛顿时布满泪水,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舅爷,你不是看不惯我这儿做的不好,那儿做的有问题,是你不喜欢我,不承认我当萧灏的妻子,可是……”
眼泪一连串流下来,像开坝的河堤,怎么也堵不住,舒佟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抽塔塔地诉说委屈,不远处的萧灏见状,三两句打发了客人,皱着眉头大步走过来,声音尖锐冷冰:“舅舅你到底要做什么?整个晚上没一个人合你心意?给你添堵那你应该走点离开,而不是留在这里受气!”
萧灏把人抱进怀里,一边低声哄人,一边对着舅舅抱怨:“你总是惹他做什么?有什么不满你可以跟我说,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
零零星星的客人前往大门那边,角落里的吵闹并未引起水花,只是有一个伤心难过的小狗罢了。
萧灏一把横抱起舒佟,往二楼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不客气的话:“舅舅,好走不送。”
周诚望着了爷的方向一眼,自觉留下送大总统。
回到卧室,舒佟被放在床沿,萧灏一件件地给他脱衣服。
舒佟的眼泪已经被他哄的收了回去,静静地看着萧灏,萧灏转头他转头,萧灏低头帮他脱衣服,他目光紧跟萧灏的双手。
就这样静静地跟随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了一下,说:“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无法真正做到和你平等,就算你愿意弯腰给我平等,但是舅爷、王妃、清悠、泽帆哥还有其他出国的小姐,祁伯、周伯和季礼周诚哥那里,我还是比你低人一等的,因为我……是你小时候捡回来的呀,”
舒佟脸色复杂,说不上难过,也不是开心,调皮地弯了一下脑袋,解释说:“也不是不开心的,你打了那么多年仗,身体留了那么多伤疤,有今天这样尊贵身份,是应当的,我……我就是觉得赶上你,不,可能这辈子都赶不上你,然后……有一点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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