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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的沉默之后,时初去把屋里的顶灯打开了,屋内瞬间亮如白昼。
他把椅子递到江浩言面前,自己站在一边:“江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江浩言能感觉到时初最近对他态度上的转变,以往他对人也是疏离的,但疏离的恰好,总是克制而又礼貌。
然而最近他能从时初的语气中听出不耐烦。
这一方面让他觉得恼怒,另一方面又像看见了一直乖巧的宠物露出了不寻常的一面,他一边好奇,一边为这种略微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而兴奋。
和捕猎一样,如果猎物总是乖乖等待捕捉,虽然轻松,但也无趣。
而富有趣味的过程才令人享受。
他咳了一声,将方才那声带着点怒意的质问掩盖过去,恢复了一贯的语气和谈话技巧,先说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表示自己“真的”
有事情来找时初,以免让他拒绝谈话,再从这件事情上聊到他的生活,了解他最近的情况。
按照往常的经验,时初会在话题开始向私人生活靠近时显露出一丝不悦,但他依然会出于礼貌而回复,只不过回复的话将从聊起学习时的长句缩短为“嗯”
“对”
之类的单字。
但今天在时初身上再一次出现了与以往不同的表现,他既没有刻意引开话题,也没有敷衍性的回复,而是在江浩言问完有关他最近怎么没回家住的问题之后,反问了一句:“江哥,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没有回家住?”
江浩言只是微微惊愕了半秒,就继续游刃有余地回答:“上次晚上十二点让你帮我传个文件过来,你传了半个多小时,我一看你在线状态,果然不是WiFi在线。
连续好几天传文件都这么慢,又是在深夜,联想一下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说完,江浩言开了个玩笑:“怎么,怀疑我的推理能力?”
时初没说话,他在家里一般自动连接家里的WiFi,在学校时则改用数据流量。
江浩言这番话说得没有破绽,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之前他一直以为江浩言和自己就是很平常的同学关系,可最近他对自己的“关心”
似乎有些超过了普通同学的界限。
时初从小没什么要好的朋友,不了解正常朋友关系的发展是不是像江浩言这样——若有若无的试探和避重就轻的纠缠,总之这让他不太舒服。
其实大学时秦煜也是这样对他任何事情都表现出异于常态的关注,然而那时候他就没有这种说不清楚又不舒适的感觉。
也许是秦煜会把一切想法与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所以他面对的是一条有明确方向的路,关键只在于他愿不愿意沿着这条路往前走。
而此时面对江浩言,他就像是在大雾中摸索,看不透他的想法和意图,只能凭直觉认为前方似乎有危险。
想到这里,时初思维突然停滞了一瞬。
他蓦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和秦煜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习惯了他坦诚大方的表达方式,此时才会对别人这种摸不清看不透的意图产生不耐烦的心理。
可很多事情他只是猜测,江浩言又确确实实没有做错什么,至少此刻,时初不应该仅凭自己莫须有的感觉对他表示出不礼貌的态度。
于是时初叹口气,盘腿坐在了江浩言旁边的地板上。
之所以没有继续坐椅子,是因为椅子比江浩言坐的凳子高一些,俯视的角度会显得有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然而接下来的对话,他不想在江浩言注意力聚焦的状况下进行。
“对不起,江哥,我最近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呛你的。”
时初眼睛长得好看,眼角微微下垂,抬起头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无辜。
江浩言对上这双眼睛,仿佛看见了恢复乖顺的猎物,于是他的姿态放松了一些,顺着他的话问:“怎么心情不好?实验室就属你损失最小了。”
“我...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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