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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冷了,让我抱抱你取暖。”
“不顺路。”
面对秦念念的撒娇求抱,许野望置若罔闻,他只顾着把摩托车推出停车场,话语裹着十二月深冬的块块冰碴。
“不顺路也没事,你先送我回家,然后你再骑摩托车回去。”
窘态地放下胳膊,秦念念变更难堪的脸色,放弃矜持,忸怩道。
“要不然这样,阿望,你直接带我去你家都成。”
“想来我家啊。”
向身边人不甚在意地投来一眼,许野望没有为秦念念驻足,玩忽待她,刻意放低嗓音,他把字节咬的暧昧非常。
“我当然想去你家了,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
秦念念满心期待,眼睛亮了亮。
许野望收起笑容,直言不讳地浇灭了秦念念的幻想:“那你想着。”
“你的摩托车可真金贵,都没有女生坐过后座。”
秦念念一语双关,她茫然地睁大眼,生气地嗔怪道,“哎呀,摩托车的后座不就是给女朋友坐的嘛。”
男生不予理会,许野望拨了拨稍稍额前凌乱的深褐色头发,单只手抓住头盔的圆弧外沿,解开摩托车把柄吊挂的头盔。
“交往期间你对我一直很冷漠,爱搭不理的。”
回应秦念念的是头盔扣拆离的啪嗒声,她的脾气发作,委屈抱怨。
“你现在明明是我的男朋友,却没有和别的女生保持距离,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有把我当做你的女朋友吗?”
“所以?”
偏失耐心,许野望的态度无关痛痒。
“所以我忍不了。”
秦念念说,“我要和你分手。”
含有白月牙的的指甲盖转向头盔内里,桃花眼中海不扬波,许野望戴上头盔,扭盘钥匙。
发动摩托车,引擎声与他脱口而出的回答飞驰出停车区。
“分。”
黑调摩托车驶出,宋镜歌往后捎了捎,远眺别处,眺望到了教学楼下的垃圾桶。
封封书信打底作衬,上方赫然安静躺着的,是她写给许野望的情书,然而那封情书在几小时前,还在收信者的桌肚里。
悬悬而望他能读信,预料过情书杳无音讯,甚至撕毁丢弃。
可当切实一览无余地,目睹到她的情书出现在垃圾桶里,伴着脉搏跳动,宋镜歌感到她的力气被抽丝剥茧地掠夺。
或然,她应该径直路过校内停车区,而不该停下脚步,这样便不会看到现在这般场景,宋镜歌心想。
如果她没看到,也许不会黯然神伤,至少能够自欺欺人地翘首以盼,有朝一日他会拆开情书。
暗恋本就孤注一掷,亦为虚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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