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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理哲根本不听他这些,走上前去直截了当的对北远遥说道“请你离开,我这里容不下你。”
北远遥看范理哲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但是也没料到范理哲会如此不留情面的要自已离开。
罢了,人家能施以援手救自已一命自已已经无以为报了,便就此离去吧。
大丈夫敢作敢当是非分明,北远遥当即跪在了范理哲面前给他磕了三个头,磕完后起身道“还请公子告知尊姓大名,他日在下定当报此恩情。”
范理哲出身便是皇子,别人对他下跪是家常便饭他也屡见不鲜了,可是今晚这北远遥的一跪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反应。
北远遥见范理哲不说话,心底断然是范理哲不愿透露自已的姓名,意思明确他日也不必再见了,见此北远遥也不再坚持了
“恩公既然不愿透露姓名在下也不强求,鄙人姓北名远遥,北漠人土,如若他日恩公有任何需求,在下下刀山上火海也在所不辞。”
说完北远遥就离开了,此时外面正是冰天雪地的时节,人刚从昏迷中醒来没多久,身上的伤又是那么严重,而且今日下午还强撑着做了一桌子饭菜-----以此希望范理哲能容自已再留几天。
没想到范理哲压根没存收容自已的心思,所以此时寒风一吹北远遥再也坚持不住了,再次晕过去了。
范理哲见北远遥离开了,也没心思收拾那一桌的饭菜任由它摆在桌上,正当他以为此事就此翻篇了的时候,只听见屋外传来‘咚’的一声,心底不安出门一看,北远遥倒在了雪地里。
范理哲心里自我拉扯一番后最终还是将北远遥背回了屋里。
就这样原本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人,一段特殊的缘分就此展开。
回到现在。
范理哲看着原本应该快马江湖、潇洒红尘的北远遥,此时却在灶台前洗洗涮涮,做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一时间心里不由得不快起来。
自已是不是太过于自私了?一直将他套在这个远离红尘的山里陪着自已这个没什么希望的人。
北远遥动作熟练的收拾完了厨房,走到范理哲跟前替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拉起他的手进了屋,让他坐在榻上“来,我再看看你的脉象。”
范理哲收了手没让他看,起身拉起北远遥走到了镜子前,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我替你束一回发可好?”
北远遥极讨厌将头发束得规规矩矩的,一直以来就是任由满头青丝披散在肩上,范理哲说过他多次也没见他改变也作罢了。
北远遥一张脸生的极好,美得极尽妖孽一般,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魂。
北远遥没拒绝,看着镜中两人的影子心头一暖,笑着道“哥哥这次可是愿将自已做的那许多簪子赐我一根让我簪赞发?”
范理哲没事儿就做发簪,只是做的那许多发簪通通收在木匣子里也不用,北远遥想放着也是放着,不用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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