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事件后,卡兰再也没见过拉斐尔,也没有见过阿诺。
阿诺本来说好让她一起上化学课,结果也没有兑现。
拉斐尔则以感冒为由取消了晨跑。
卡兰想不明白为什么。
她每天擦拭教堂的彩色玻璃窗,身体每况愈下。
这里从早到晚回荡的圣歌和悲悯虔诚的祷告,让她一个无神主义者都觉得自己万分接近天堂。
她觉得死是好事。
有时候生命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但她不敢自杀。
她觉得自己本质上还是个自私懦弱的人,心理也不够强大,最多有一点无关痛痒的乐观主义。
如果能逃避,她绝对不会选择抗争。
她这样的人活着也没什么用。
卡兰心情沉郁地在教堂等了几天,终于等到周日祷告。
祷告结束后,大公会在教堂里单独呆几分钟。
卡兰设法避开神父和修女们的耳目,主动接近了他。
希欧维尔换了身肃穆的黑衣,胸口垂着纯银的白色十字架。
他的长发有种圣洁的坠感,与纤细冰冷的银饰非常般配。
他在落日中晚祷的样子简直就像奇幻电影海报,美丽得让人分辨不清虚真。
希欧维尔已经察觉到了小奴隶的靠近。
他无视她,拿起权杖起身离开。
卡兰站在他面前,没有避让。
希欧维尔皱眉了旁边,希望能有个仆人把她轰走。
“我好像怀孕了。”
卡兰面无表情地告诉他。
希欧维尔手里的权杖掉了。
他下意识地冷笑一声“你说什么”
希望是他听错了。
天啊。
千万,一定要是他听错了。
“你再说一次”
希欧维尔视线冰冷,刺入卡兰的眼中,她的情绪毫无波动。
“我说,我可能怀”
希欧维尔捂住了她的嘴。
他已经见下一个单词的口型了。
她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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