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休懊恼道:“是下官失察,您放心,下官这就去陛下面前请罪,万不可叫您背这个黑锅。”
“你若是在这个档口丢了官,廷尉岂不是要被些别用用心的人收了去?”
时彧拍了拍袁休的肩,“你可还记得,那日将卫赢送进来时,我同你说过什么?”
袁休怔住,这似曾相识的动作...
“你办事一向稳妥,我是信得过你的。”
时彧提醒道。
“司马大人,您是早就预料到...”
“百密一疏。”
时彧道,“我想过对方会趁机出手,但没想到下手会这么狠。”
袁休注意到,他说的是“对方”
,而不是赵镇。
难道这背后还另有其人?
“那池阳公主方面...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时彧摇头,“卫赢一死,这笔账都会算到我头上,你再去查陛下的亲妹妹,只会起反作用,你只需要暗中查查她身边,有没有什么新认识的人吧,其余的,你都不用管,安心守好廷尉,你就是在帮我了。”
“大人...”
关缙怯懦开口,“我听闻,池阳公主就要成亲了。”
“成亲?”
时彧倒是没想到,“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关缙摇头,“我也是前几日喝酒听人说的,只知道未来驸马相貌英俊,别的身份背景,就都不得而知了。”
袁休闻言,抱拳郑重道:“大人您放心,下官这就去查!”
回去路上,流光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追到马车车窗边上,忿然作色道:“少主公,这卫赢是死在廷尉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你就让那袁休,去陛下面前负荆请罪不就得了,凭什么咱们来背这个黑锅啊?”
“我把卫赢抓回来,是想让刘为治荆州。”
时彧道,“诸侯王室们也都不傻,肯定不想眼睁睁看着我扩张势力,那可是荆州啊!
可卫赢是真的犯了错,我抓人名正言顺。”
“我把人交到廷尉而不自己处置,就是怕人或死或伤在我手里,我有口难辨。
谁知道,对方竟能哄骗池阳公主前来,公主被利用而不自知,想要真相难上加难,即便袁休把廷尉让出去,我也是难脱干系,与其如此,还不如将他保全下来,日后还能为我所用。”
流光“嗐”
了一声,以拳砸掌,“咱们都自身难保了,谁还想以后啊。”
扶桑道:“你别一直吵少主公了,你安静些,少主公还能想想办法。”
流光扭头看了看少主公,果然面色凝重得不像话,赶紧闭了嘴,放缓脚步退了下来。
谁知,时彧又喊道:“扶桑,刘焱可善女科?”
扶桑一愣。
刘焱是住在言心居里伺候的医工,平日里是怕少主公有个头疼脑热的,能及时瞧瞧病。
对方善不善女科,这还真不知道。
“少主公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少夫人最近有些不舒服。”
时彧沉吟道,“若是他不善女科,你再去寻个女医来,给少夫人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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