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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晕不晕?”
邹晚天眼睛紧盯着他问,“要不要拉你?”
慕秋水猝不及防对上了他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发愣的自己。
这双眼睛好像跟从前不一样了,少了几分懵懂,多了一份成熟,被它注视着,简直摄人心魂,让人全然移不开眼。
“不用。”
慕秋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仓皇地收回视线,说:“我还可以走直线。”
说完,他张开双臂,跟个大鹏展翅似的给邹晚天展示他的直线步子。
邹晚天跟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更像企鹅了。
最后,他把这只蹭了淡淡酒气的企鹅带回了家。
慕秋水见时间不早了,怕太打扰邹爸邹妈,就想回自己家,但他的作业都在邹晚天家里,只好乖乖跟邹晚天回了家。
邹爸看见他们冒着雪回来,起身给他们都倒了杯热水,又让他们换下了被雪淋湿的外套,赶着他们去洗了个热水澡。
他俩经常往对方家里跑,所以各自家里都留着对方的衣服。
慕秋水穿上他两年前留在邹晚天家里的长袖长裤,站在长身镜前转来转去,面露喜色。
邹晚天洗完澡后路过,问:“你在看什么?”
慕秋水站直了身体让他看,兴高采烈地说:“这套衣服又紧又短,证明我长高了长肉了。”
邹晚天看了一会说:“你要不穿我的?”
“行吗行吗行吗?”
慕秋水就爱穿宽松的衣服睡觉,如果是大夏天,他就穿个透气的裤衩。
虽然他很满意自己身体上的成长,但如果让他穿这么紧身的衣服,他哪哪都不舒服。
“又不是没穿过。”
邹晚天觉得他这问题多此一举,开始在衣柜里给他翻衣服。
他找了一套干净的,没怎么穿过的,摸起来又滑又柔软的衣服给慕秋水。
慕秋水接过,抱着嗅了一口,大呼一口气,说:“我靠,真香!”
邹晚天:“……”
邹晚天的母亲江女士很喜欢各种香香的东西,致力于让整个家都变得香气飘飘。
她喜欢的香不是浓郁的香,而是淡淡的却又悠长的、令人回味无穷的香。
江女士曾得意洋洋地说,她以前就是用香味勾住了他爸的鼻子,把人都给勾过来了。
邹晚天的衣柜里放了江女士特制的香囊,因此衣服上也沾了香气,但只有凑近了闻,才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气味。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也是这么说的吗。”
慕秋水说:“记得啊。”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乒乓球比赛的时候。
比赛结束,慕秋水主动抱了他,抱了一会,突然冒出来一句:“你怎么这么香啊。”
慕秋水将衣服放在床上,开始脱上衣,边脱边说:“但我记得,你以前的香味跟今天这个不一样。”
他们有过太多赤|裸相对的时候,都是男孩子,很正常,邹晚天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
要是藏藏掖掖,遮遮掩掩,反而会被说矫情了,还会被怀疑是不是身材不够好。
但这次,慕秋水脱下上衣,邹晚天的目光在他赤|裸的上半身停留片刻,却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眼。
慕秋水没晒的地方都很白,两点的颜色就变得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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