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小花园,种满了花草,只是在花朵的清香中夹杂着丝丝奇怪的气味。
在花海之中有一个小房子,房子墙上有燃烧的火把,前门廊上放置了一张睡榻,后面的房门紧闭着,四周一片寂静,宛如幽冥之境,那么刚才的异响从何而来?
穿过花丛,一只脚刚踩到台阶上时,译元马上感觉到不同,这个台阶不是白色大理石质地的,看上去通体幽黑,俯下身子一摸,心中顿时了然:台阶是铁质的。
台阶既然是铁质的,与其一体的房子自然也不例外,手摸到墙壁上,一片冰凉粗糙,这的确是一幢铁屋!
此时,屋里传来铁链的声音,原来刚才的异响就是从此处传出,这个地底花园面积不小,只是周遭一片寂静,任何响动都会被放大,译元在外面听到自然不奇怪了。
();() 一推门,铁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来,里面只在极靠里处有着一点点微弱的亮光,反而不及外面明亮,译元又点燃了自己的带来的小火把,这才踏进了房子。
触到地面感到一片柔软,火光一照,居然铺着地毯,雪白的长毛托着脚底,一看就知是宫中之物,再望向四周,有桌有椅,桌子上摆放着精美的壶与杯,像是个普通的起居室,只是后面没有墙壁,一条小径直通到里面,中间由多层白纱隔开,朦胧间看不真切,只是听见那白纱隔开的空间里时不时传来阵阵铁链的响动。
译元沿着小径往里走去,声响越加频繁,掀开最后一层薄纱,一座巨大的铁笼出现在眼前,里面一个身穿白袍之人正在费力走动,白袍的下摆早已经破烂不堪,那人的头发长至腰部,结成了一团乱麻。
听到译元的脚步声,原先无目的乱走的人突然间转过身来,扑向铁栏杆,伴随的时叮叮当当的铁链声,译元定睛一看,这个人的脚踝上系着铁脚镣,另外一端拖着个大石球,所以那人行动极为费力。
“救救我!
看在火神的恩赐上,请把我放出来吧!”
那个人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栏杆,徒劳地想挤出去。
由于乱糟糟的头发遮着脸部,译元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觉身形十分瘦削,站着还没有自己高,发出的声音异常嘶哑。
看到那人拍打着铁栏杆,还不停地叫喊,手上遍布了淤青还不停下来,译元瞥到旁边的地上放有一个铜制高颈的水壶,旁边有几只陶土烧制的碗,连忙去倒了些水端过来。
那人终于不再喊叫,一把抓过陶碗大口把水灌下去,看此情形,译元直接把壶抬过来,只要碗一空就倒满,眼看着那人连着喝了十几碗,终于停了下来。
可能身子太过虚弱,那个人只能坐在地板上,身子斜倚在栏杆上。
译元看到脚踝那里已经被铁链磨到破了皮出血,而之前的破口处还没有完全愈合,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想也不想连忙拿出自己的贮物球,在里面找到了治伤的药膏。
“我替你的手和脚摸上这些药膏,很快就不痛了。”
译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触碰了对方的一只手臂,见对方没有抵触,她就给手和手臂都均匀地抹上药膏。
“你的脚可以挪过来吗?我帮你上药。”
那个人没有吱声,不过很听话地转过身子,把两只脚放在了栏杆的旁边。
铁脚镣很碍事,脚也很脏,译元没有嫌弃,而是拿出一卷干净的纱布,将水倒在上面清洗了半天,直到脚和伤口周围都洗干净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抹上去,又用纱布包扎好。
虽说译元手法娴熟,只是创口面太多,所以还是弄了小半天,待到终于完成时,译元才觉得自己蹲了大半天的腿麻了,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实在坚持不住了,她也靠着栏杆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低低说了声:“总算是弄好了。”
就听得耳边传来一声:“谢谢。”
不再是嘶吼声,些许恢复了以前的声音,是明显的女性的声音,而且令人十分的熟悉:是芝妮雅的声音!
译元几乎是跳着坐了起来,一把拉住那人的胳膊,靠近自己,拔开脸上的头发,细细瞧了一会儿:“芝妮雅?是你吗?是你吗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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