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那是欲拒还迎,老四那是在兴致上,乐意陪她玩儿,她没拿捏好个度,一不小心吊空了老四的兴致。”
“正心急坐不住,夸嚓一下,肚子里揣上了金疙瘩,攥住了砝码,这就迫不及待找上门来...”
项冲扯唇冷笑,“夸嚓,你夸嚓揣一个我瞧瞧,有身孕这种事儿,还能未卜先知?”
“嗨你~...”
“你这么有经验,就显着你玩儿的花。”
,江四爷不紧不慢地撂下笔,凉嗖嗖截断杜审的话。
被内涵了。
杜审唇角隐隐抽搐,不甚自在地咳了一声,撇开眼吭吭哧哧。
“那我是有经验,反正没欠下风流债,被人挟种逼上门儿...”
江四爷黑眸幽凉,不疾不徐地将写好的信封起来,两指夹着,临空丢到他脸上。
“干活儿去,碎嘴。”
杜审砸吧了砸吧嘴里的咸味儿,捡起掉在裤裆处的信封,瞟了眼封上字迹名讳,也不急着走。
他抛下手里瓜子儿,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还有句话,我不吐不快啊,你刚从云宁城辟出来独立门户,山高皇帝远的,这时候悄摸养几个崽儿,给老江家开枝散叶,虽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但就是吧,毕竟兹事体大...”
杜审掀起眼皮,眼里情绪正经了些。
“那文管事说得没错,你后来也没心思再搭理那姑娘,这冷不丁儿大了肚子,谁打包票这种就是你播的?”
江四爷眉眼不动,十指交叉,摸搓着手上浅金曜石戒,语声凉淡反问他。
“你打包票,这种不是爷的?”
杜审一噎。
他一翻白眼儿,唾弃嘀咕。
“是兄弟才好心提醒你,江老四,别色欲薰心昏了头啊!
至少再找个大夫来,掐对掐对日子,心里有个数儿。”
江四爷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也没再跟他斗嘴。
他站起身,踱步走出桌案,军装笔挺的身姿清隽如玉山端岭,声腔疏冷散漫。
“那丫头胆子是不小,心思也不够安分,但这么大的事儿,若是敢糊弄爷...”
“她自会自食其果,明白下场的。”
杜审眼巴巴瞧着他步履缓慢踱出门的背影,激灵灵生了一层麻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