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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扔了?”
周行川气笑了,“我当命根子护着还来不及。”
谢揽风立马道歉,凑上去亲亲,“没有。”
但是他忽然开口,“但我不应该是你的命根子吗?那珠子哪有我重要?”
周行川:……
本来想发癫呢,没想到玩不过。
这是真高手。
“嗯,你最好。”
周行川拍开他想再度亲上来的那黏糊劲,“羞不羞。”
谢揽风那么大一个大高个,微微低头倚在他肩上,“不、羞。”
周行川噗呲笑了。
是的咯。
庙里是接踵而至的香客,捻香拜佛,焚香屑拥抱着闪烁的火星,随其消散。
周行川忽的想起,他的母亲似乎信佛。
她总是爱去庙里,求些小东西,装进他的口袋,告诉他,这能保他平安。
周行川天生不迷信,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太大感觉,只认为,人要是觉得求签就能办得到某事,实在过于迷信。
事在人为。
周行川唯一的记忆便停留在一处缠绕满蝉鸣的寺庙,他记不得那是哪,但是寺庙后的树上,爬满了夏日的蝉。
三年暗无天日的蛰伏,在他们抵达的一剎那,拼尽全力的嘶吼,鸣叫。
如他们所愿,周行川记着了。
他母亲从不叫他的名字,周行川还记得,他的母亲叫他岁安。
岁安,要磕头……
岁安,抄经的时候要静下心来……
岁安,要岁岁平安……
岁安,岁安……
周行川那个时候就已经能拿起笔写字了,只不过写的并不太好,金色的笔墨连不成词句,在纸上渲染到了一起,在脑海中黏连分不开。
外面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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