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她闹。”
“她不会,她很懂事听话,而且她不像以前那些女的为了钱各种讨好。”
周燎说着推开了门,“她有自己的生活和画画工作,总体来说还是很独立,要是她像以前那些很烦人黏得紧的,我还会谈……”
周燎的脚步突然在原地停了下来,陈羡本来边走边装包,没看路差点一下撞到周燎背上。
“怎么不走?”
陈羡说着抬起了头,他看见光线昏暗的走廊上站着一个黑压压的高大身影,看清对方脸时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周燎。
“偷听了多久?”
“打电话开始。”
秦湛语气没有起伏。
周燎冷笑了一声,上前两步走到了秦湛面前:“果然是下水道的老鼠啊?”
秦湛掀起眼皮,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有意思吗?”
“什么?”
“这样对她,有意思吗?”
周燎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他笑了出来:“怎么,你怜香惜玉,求爱不成?”
“又不喜欢,何必呢?”
周燎一边上前,一边抓住了秦湛垂下的手腕,眼睛看向了昏暗的屏幕:“还录音呢?准备拿去示好?”
秦湛翻过了屏幕,上面是空白:“想太多。”
“是吗,真乖。”
周燎勾起了嘴角,“那你还站那听什么呢?听我想怎么玩?你真是送上门的乐子。”
秦湛眼神冷得像化不开的冰面,对方即没恐惧也没退缩,就像一块巍然不动的石头立在那。
周燎觉得恶心又有趣的一点是,他恶心秦湛看自己的眼神,来自最底层的凝视里盛着那个人带给自己的梦魇,可他又觉得有趣,因为秦湛是难以驯服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玩具。
无论挨多少的打,也依然如此,这让他的征服欲几乎升腾地蔓延到全身,燎原的火还怕烧不化一块水凝结的冰?
“听你的计划。”
“那我现在改变计划了。”
周燎拍了拍秦湛的脸,“你让我对她又有点意思了。”
“我不喜欢她。”
秦湛瞟了一眼他的手,他抓住了周燎的手腕,让对方骨头都变得生痛起来,“所以没必要。”
“你不喜欢她,也许只是感激她们那一家人,可不重要,你从站在这听,就已经是你对她的表态了。”
周燎大笑了出来,他甩开了秦湛的手,扯着他的领口抵到了对方喉结上,语气玩味,“你的喉结上是我给你烙的印,今天之后我不介意多几个。”
溃烂的水泡如今只留下一个圆弧形的印子,是烫伤后重新生长的血肉。
陈羡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他不想参合任何和秦湛有关的事,也不敢阻拦周燎的行为,最多只会在对方玩脱的时候提醒,可现在周燎玩脱的时候根本不会叫上自己。
因为秦湛被霸凌的每一次,他都没有在场,也明白周燎的态度和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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