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沉的盯着温南,扛着铁锹向她走近两步……
温南心里警铃大作,脸色一沉,清丽的嗓音也瞬间提高:“你想干什么?!”
她这一嗓子让不远处的村民们都看过来了,李红平脚步顿住,脸上的表情不像在林家那种的窝囊样,他眼睛里的白眼球都有些充血,就这么死死的、眼睛也不眨的盯着温南,看的温南后脊梁直冒寒气,她面上不怂,挺直腰板,强装淡定的迎视李红平的目光。
“温南姐,你给陈营长送饭呢?”
远处走来三个青年小伙子,其中一人就是杜团*长的儿子杜建明。
杜建明今年十六了,也是个大小伙子,比温南高出一个头,几个人朝温南走来,李红平看了眼杜建明他们,扛着铁锹往跑后山坡走了,他一走,温南心里的恐慌感也没了,她看向杜建明,笑道:“嗯,刚给我大哥送完饭。”
杜建明身边的两个小伙子看见温南,一个个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温南顺着杏花村的这条路走回家属区,经过林家时,转头看了眼已经上锁的林家院门,想到刚才李红平看她的眼神。
阴沉沉的,跟鬣狗一样。
温南觉得,如果那会路上没有人,杜建明也没来,那人八成能拿铁锹拍死她吧?
她知道,李红平这人算是把她恨上了。
毕竟她打了他一棒子,害得他从后山坡灰溜溜的跑回家,还成了杏花村和家属区的笑柄,不过那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
以后她要是再去自留地,尽量躲着点李红平,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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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回到家属区,在巷口的大树底下看见了跟两个老太太聊天的陈奶奶,她跟陈奶奶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把碗筷盘子洗干净,然后拿着搪瓷盆到井边压了半盆水把杨梅泡上,给里面撒了点盐,陈奶奶从外面回来,看到搪瓷盆里的杨梅,惊道:“这是从哪里摘的?”
温南笑道:“山下的小溪边摘的,那里有好几颗杨梅树呢。”
陈奶奶坐在搪瓷边的小板凳上,用手拨了拨里面的水:“这时候的杨梅还酸着呢,对了南南,小叙菜种的咋样了?”
提起陈叙,温南又想起了在溪边的事,胸前那处似乎残留着被陈叙手臂勒过的压迫感,她抿了抿唇,也伸手拨了拨搪瓷盆里的水:“大哥说他今天就把菜种完了,明天给菜地浇水。”
温南拿了颗杨梅捏了捏,问:“姨奶,家里有冰糖吗?”
陈奶奶:“没有,你要冰糖做什么?”
“做杨梅汤喝,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
温南起身回屋从箱子里翻出一块钱和半斤糖票,看到工业劵又想起洗澡盆的事,也不知道这个年代一个洗澡盆多少钱,于是又拿了三块钱和一张工业劵装进口袋,跟陈奶奶说了一声:“姨奶,我去供销社买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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