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了,是以诚几乎跑遍了可以找到的所有的酒巴,但是他找不到越越。
他想念了他整整八年,好容易找到他,他又消失了。
是以诚从又一家酒巴里出来,颓丧地在路基上坐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
也许,真的是有些莽撞吧。
分开的时候,越越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完全不明白自己心里对他存着的那份心思,他不过当他是一个哥哥那样地依赖。
现在的他,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从那天看来,是以诚不是不明白的,但是为什么?他一定有他说不出的苦,但是,他是否愿意自己再一次地融到他的生活里?越越,你在哪儿呢?
是以诚胡乱地揉着头发,抬起头。
一个人,抱着膝盖蹲在他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朗如水的眼神,望着他,不说话。
意外与惊喜让是以诚动弹不得。
“喂,”
那个男孩儿说,“还在找你的越越。”
他的声音慢悠悠地,象叹息一样“你可真够痴情的。”
说着,他站起来,是以诚下意识地要去拉他,却见他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后退两步,坐在了路边的栏杆上。
细长的腿一条支在栏杆上,一条拖下来,晃呀晃。
“我说你,”
他似笑非笑,“找越越干嘛?他是你什么人?”
是以诚也走过去,靠在他身边,“越越,他以前,是我的邻居,也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我的小兄弟。”
“哦,”
苏苏回过头来,“原来是青梅竹马,难怪你念念不忘。
咦,你看上去挺老实,原来那么小就开窍了?”
是以诚脸红了。
苏苏哈地笑出来,故意用一只手指从他脸上划过,“这么容易脸红,还怎么出来混?”
是以诚看着他,他穿着单薄的外套,白色的,米色的裤子,映在那深暗的夜景里,浑身上下仿佛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配上他略显轻佻的态度与语气,不融和里,有一种奇异的魅惑。
是以诚说:“你真喜欢穿白色。”
苏苏问:“你的越越呢?他喜欢穿什么颜色?”
是以诚说:“越越啊,他喜欢蓝色。”
苏苏的身子打了个晃,是以诚扶了他一下。
刹那间,两人的面孔贴得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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