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者不能说是我忘记什么,而应该是打从醒来探查过岛屿现状之后,隐约盘旋在脑子的一种奇怪感觉。
我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什么,只是脑子里那灵光一闪又消失,怎么都抓不到头绪。
直到现在听见仿佛是蹄子落地的声音那个模糊的概念又出现,很可惜它还是隔了层薄纱,模模糊糊的让我死活想不起来。
等了会,外边那阵声音由远及近,一道存在感慢慢地靠近,最后停在房间门前我把脑袋撑高一点点,努力伸长脖子朝那边去。
小小声的一记吱呀,房间的门轻轻地被打开,冷风裹着微不可察的雪粒卷进室内。
开启的门,外边没有人。
呃不对。
不是没有人,而是来人的高度不对。
很快反应过来,我立刻把头重新抬高些,视线压低下一秒,我的眼睛和一双圆滚滚湿漉漉的黑玻璃一样的眼睛对个正着。
v这是我。
Σ这是对方。
片刻过后,我猛地坐起身,脑子里象是有一根老旧电线忽然接上一样,先前死活想不起来的感觉这一瞬间如同醍醐灌顶。
“啊”
我没忍住惊叫。
“咦咦咦”
开了门被我见的这只小家伙直接尖叫起来,然后是一阵兵荒马乱,外加噼里啪啦乱响,却是小家伙被吓着了,手忙脚乱把原本端给我的药汁连托盘一起打翻。
瓷碗飞高十几度摔出一个小弧,黑褐色的温暖药汁冒着烟气洒下来,下雨一样淋在粉色软檐礼帽上,给软软的颜色添上几片小地图。
接着,瓷碗三百六十度旋转几下精准扣在礼帽两侧凸出树枝一样的角,左边那支的尖杈顶端。
最后,托盘掉下来轻轻地敲了敲礼帽帽顶,又敲了敲帽檐,三级跳一样,一下一下,终点是地板。
这连贯意外发生得很快,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得我目瞪口呆,外加立竿见影的满头黑线,悬在半空的手都忘记放下。
我一脸囧相,小家伙却受到了巨大惊吓似的,角上顶着碗慌慌张张地原地打了两个转,然后猛地扑到门框边藏起来。
就是方向反了。
然后很安静,很安静,很安静
虽然我已经想起来,此刻亲眼目睹还是觉得很可,真的。
托尼托尼乔巴。
会说话的小驯鹿,草帽家的萌物,吓着了会躲,就是方向一定反了
这一刻,脑海里吉光片羽般滑过无数记忆碎片,早已经忘记许多年的那段传奇,在见其中一位主角时,我不可避免的再次记起很多片段。
怪不得我总觉得熟悉,这个冬岛,原来是磁鼓岛。
托尼托尼乔巴的故乡。
这座城堡是建在磁鼓岛最高的山峰吧依稀仿佛这里应该会发生一些事,和草帽海贼团有关。
而既然小驯鹿还没有出海,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间是正确的,我回到自己应该存在的时间,我的娜娜在的世界。
真是太好了
“人人类就算你哭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说话结结巴巴,声音嫩嫩的明显还是个孩子。
我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的脸湿漉漉的,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却发现原来是哭了。
离开太久,流浪太久直到此时确定回归,激荡的情绪无法遏制,眼泪就这样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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