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衬裙贴附着身体轮廓,瓷白无暇的肌肤浮起刺目嫣红,淤痕颜色一层层加重,浓腻得快要滴出血来似的,崩开的墨黑长发蜿蜒飘浮,头顶发旋处一支独角,指甲以疯狂的速度生长。
静静盯着他的人,面色褪尽血气般苍白到透明,诡异的是,她五官轮廓渐渐深刻,温婉的秀气消失,容颜显得无比娇丽。
她在他眼前一点一点的改变,最后定格成为壁画中的那种容貌,鬼族女王,长生种苍龙的模样。
魔魅的妖丽风姿,能诱惑绝大多数男人的女人。
可他的注意力却被她身上的痕迹吸引过去,无比戒备的同时,心头某个位置象是被人用刀狠狠扎了下,疼痛与愤怒盖过了对她的敌意。
她身上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撕扯啃咬,捆绑淤伤,锐器洞穿,鞭打痕迹,无数狞恶形影烙印在皮肤,深红淤紫层层覆盖,支离破碎,疯狂而糜艳,带着说不出的罪恶妖氛。
悲惨的,可怕的,不可言说的暧昧痕迹。
身为男人,夏洛特卡塔库栗当然清楚这些痕迹代表着什么,夏洛特是海贼,他麾下虽然没有欺辱女性的恶棍,这些年类似事件却也过不少。
只不过彼时事不关己,他即使会约束手下严禁出现类似事件却也仅此而已。
惊愕过后,夏洛特卡塔库栗内心油然而生的是另一种,隐隐约约带着恐惧的预感不要说,不要开口。
他没来得及阻止她,答案就揭晓。
“这些痕迹是女王觉醒的理由。”
开口时眉宇间波澜不兴,眼睛里却痛到极点那样渗出令人战栗的怨恨刻骨,“拜桐生高雄所赐。”
“这样破败的身体你们还想要吗”
她象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那样,悠悠的告诉他,“我不可能孕育另外一个孩子,也不可能接受与桐生高雄有关的任何一个人。”
“迁怒,知道吗”
“和那个渣滓有关的你们,一开始就在我的仇敌名单上。”
他们当中武力值最弱的蒙多尔是第一个被她打败的,她下了很重的手,尖利的指甲几乎穿透蒙多尔的腹腔,腥膻的血气与刺目嫣红随着她抽出的手在空气里泼散开。
第二个是佩洛斯大哥。
之后是克力架。
饶是身为将星,在状态全开的苍龙手上也只撑过几分钟。
局势的倾斜太过迅速,以至于让人反应不及到事后卡塔库栗一遍一遍反复回想,他认为,之所以惨败除了轻敌,更也有他们下意识里对她留情的缘故。
尤其是后者,留情并不是什么推诿之词,事实确实如此,因为她当时简直是发疯,他们不想杀了她难免束手束脚,一切又发生得太快,等到惊觉不对,战斗节奏已经被她抢先掌控。
她甚至没有防守,血脉觉醒的超速再生让她毫不在意受到的攻击,哪怕克力架的重剑椒盐卷饼斩断过她的一支手臂,佩洛斯大哥的穿甲剑击穿过她的锁骨,那样重伤也不过瞬息间就修复。
甚至,战斗间隙她还能好整以暇的笑得疯狂
“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隐藏实力吗为的就是现在,如果不是骗得你们轻敌,我怎么可能同时干掉你们四个夏洛特呢”
“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强者对弱者的蔑视,你们没把我放在眼里对吧哪怕是血脉觉醒,你们也认为我是个能用武力得到的女人。”
“现在被认定的弱者打败的滋味如何”
“我知道你们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哦别妄想了,迷惑森林之外有无数陷阱,我一开始就改变了半座岛屿地势,只要离开你们的主城和中心城镇呵呵可惜我现在不到那些人的下场。”
“而你们,就留在这里慢慢死去,谁让你们和桐生高雄有关呢”
比起宣泄这些天积淀的愤怒,她更象是发了疯,不顾一切的疯狂。
最后,是她和他两个人的僵持局面。
夏洛特卡塔库栗听见她这样说,“至于事后报复,我没所谓的哟”
一双眼睛陷入无边黑暗不到一丝理智的人,声音竟然清润而悠远,“要杀谁都悉听尊便,只要你有单挑海军本部的勇气和本事,夏洛特卡塔库栗。”
“我结过婚目前是个寡妇,要说适合当礼物的头颅,就只有和我关系比较亲近的几位,嗯追求者。”
伴随着她扰乱人心的语言,沁着血渍的指甲划过他的眼前,瞬间又消失,下一刻插入他的一侧胸口,鬼魅般的速度,这一刻离得近,他甚至觉得她的眼睛因为杀戮的亢奋而呈现出一种
被黑暗本身侵蚀那样,极其诡异的瞳色一闪而过,之后,他遂然遇到重创再无法压制本能,蜷伏在身体里,蠢蠢欲动的力量潮水般汹涌奔出。
霸王色冗长嗡鸣盖过她的声音,他却从她的口型辨认出她脱口而出的话。
她象是愣了下,神色依然森冷却不再是先前那种几乎按捺不住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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