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家属又如何,居住在他绝对无法碰触的地方又如何,既然他上她,那么,无论如何总能找到办法将她带回身边。
夏洛特蒙多尔早已经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和她在某个约定的岛屿见面,届时,哪怕她不愿意他也会强掳她回来,关在世界里,只属于他。
她曾经失去的一切他会给她,她曾经过的所有将不复存在。
他是海贼,与善良这类词语绝缘。
夏洛特是恶魔,他是夏洛特之一。
夏洛特蒙多尔是家族的半颗大脑,精于谋略且擅于等待,他设想过无数次,也一直在慢慢进行着诱捕她的计划。
这些年他借用往来信逐渐拉近和她的距离,一点一点了解她,小心翼翼试探她的底线,慢慢的借用信挑起她的好奇心。
天空与海洋,大地与历史,她对自由与梦想有着超出常人的向往,察觉到这一点的夏洛特蒙多尔相信,有朝一日她会离开马林弗德,进入到他能触及的范围。
而到了那时候,他会和她在约定的岛屿见面。
他计划得很周全,设想过从见面开始的每一个细节,他了解她,所以,如何平息她得知他曾经欺骗的那点怒意,如何重新引起她对笔友的好感,如何让她打消对陌生人的防备,每一步都计划好。
他会和她在那座岛上呆几天,他会很有风度,会象每个初次见面的笔友,矜持又热情却不会越过雷池半步,而等到她减轻防备,他才会露出獠牙捕获猎物。
在一无所知时她会被关进世界,醒来后会只见他,也只能见他。
最初的挣扎后她会因为察觉到无法逃走而暂时隐忍,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不会妄动,她很聪明,也从不会轻易放弃。
可惜,他不会给她机会,他会借着囚禁强要她,会威胁她让她死心,他会带着她回到托特兰王国,藏起她让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那样黑暗又疯狂的计划,起因是他永远得不到。
夏洛特蒙多尔很清楚,凭着夏洛特这个姓氏,她永远不会上他,她厌恶海贼,这些年他一点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信息都不敢泄露,为的也是往来信中那些字里行间,她的憎。
她厌恶烧杀掳掠的海贼,厌恶破坏和平安定的狂徒,厌恶一切强权独裁,天真的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真理与公道,甚至在马林弗德,生活在对平民而言最安全最正义的岛屿,她也象那些有识之士,清醒的着正义背后的血腥。
黑暗深处埋藏着火种,阳光下同样有罪恶。
她的区分,标准从来不是某个阵营或者某个出身。
唯一的例外是针对海贼。
她明明知道,这个世界的混乱根源是私欲膨胀而非海贼,却一意孤行在信中将所有海贼划归到邪恶范围,那样不讲道理的迁怒,原本他认为是她丈夫阵亡的缘故。
直到那天在迷惑森林里,他见真相。
也正是那些真相让他陷入彻底失去理智的绝望。
她永远不可能上他,因为夏洛特是海贼。
她是他的全部喜怒哀乐,他希望伸出手就能握住。
夏洛特蒙多尔站在庭院里的葡萄架下呆了很久,最后进屋取走另一本藏着秘密的。
克力架哥哥拿走了他随身携带的通信集,然而对他而言这一本却更重要,他原本认为用不上它,至少,他没想过有朝一日中记录的秘密会在家族会议上公诸于众,只是到底世事难料。
就象他想也没想过上的女人居然是夏洛特家族的婚约者,他和她的通信里有句话说得极合衬,命运总是喜欢在拐角处给你当头一击。
他想方设法逃避妈妈的关注,为的就是生怕有一天他会出现在履行婚约的人选名单上,他上一个人,对婚约当然不屑一顾,哪怕对方是长生种。
命运却给了他惊喜,同时给他巨大打击。
她是长生种,她厌恶海贼,他却在多年以前就已经上她。
她的身份注定她和他们夏洛特纠缠不清,却也注定了她永远不可能上他。
再没有什么是比清醒认识到那个现实更痛苦的事。
离开前抬起的头,夏洛特蒙多尔的视线越过礼帽帽檐着茂密的蔓藤枝叶,这里是构建出来的世界,有她最喜欢的一切,带着庭院的房子,水井和葡萄架,还有阳光。
静谧祥和的,会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的家,就象她一样。
此时,这些经由文字描写具现化的阳光穿透枝叶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夏洛特蒙多尔眯了眯眼睛,冰冷冷的眼底深处浮起一簇火。
黑暗生物对光明有着变态的渴求,很不幸,每个夏洛特都是黑暗生物,她出现在他们面前,哪里可能一走了之。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极度残忍的真相从她浅樱色双唇吐露,居然带着浅浅的忧伤与无可奈何。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哪怕是露出苍龙本相,也还是改不掉真正的性格,那样藏在冷漠背后的温柔让他生不起一丝一毫恨意,有的只是更为膨胀的扭曲欲望。
她杀不了他们,她太心软,夏洛特蒙多尔一开始就知道,哪怕在迷惑森林里被她重伤至濒死,他也知道,最终不会有哪个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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