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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年之后,数封骚扰信件出现在信箱。
发信人无理取闹般威胁她交出那栋一户建的产权,也就是她的前夫曾在诉讼程序中争取过的那套房子。
所有看到那些信件的人都不认为发信人是在无理取闹,因为那些信中辞藻华丽而恶心,甚至附有以诡异角度拍摄的房间照片。
而那信中笔迹与她的前夫相同,也表现得对她了如指掌。
当事人第一时间来到东京与租客商谈,租客十分体谅她的遭遇,没有要求她依合同赔偿违约金,干脆地搬离那栋房子。
次日,当事人在东京的警署报警,很可惜警方并没有抓住犯人,立案后又草草结案。
然后,在结案的第二天,当事人的老家收到了一封信,以及一串钥匙——那套房子所有房间的钥匙。
这使得当事人歹念陡升。
她本该在离婚后拥抱自己的新生活,可那些信却打破了她安稳美好的日子。
她开始调查前夫,当她查到对方在每周的这个时间点都会来到波洛咖啡厅享用晚餐时,她决定着手计划。
男方从波洛咖啡厅回家,需要经过一段偏离的小路,她可以在那时从手提包中取出百元店的厨具用刀,朝着那人的心脏捅下。
当然,这是冲动之下的犯罪预备,萩原研二就是在她打算离开波洛咖啡厅跟踪目标时出现的。
冷静下来后,她自己也察觉出疑点,“其实、按道理,那个人不会像信中那样说话——我是说,他的确会说那些肉麻又恶心的话,否则他也找不到一个风情万种的第三者……我的意思是,你们也看见了,这些信里提到过很多希腊神话里的人物,但他这个人一向对神话嗤之以鼻,也不喜欢书信这种交流方式。”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走到松田阵平身后,从卷发青年和其幼驯染中间看那些信件。
信中多次提到“普罗米修斯”
和“埃庇米修斯”
这两个名字,而潘多拉恰巧是埃庇米修斯的妻子、赫菲斯托斯用黏土做成的女人,作为对普罗米修斯盗火的惩罚。
平板刚被黑过的金发公安皱起眉,就听见当事人继续说:“我也想过会不会是他有所改变,但我因为想要调查他的踪迹,委托过私家侦探。
我想他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和科学打交道,对神话嗤之以鼻,他新的妻子、或许还有新的第三者并没能改变这一点。
而且、而且,其实我没敢尝试用那串钥匙开门,或许这是一个误会……”
人就是这样,倘若陷进自己的情绪,就会向着某种方向不断强化自己的推测,而当他们跳脱出这种情绪后,曾经的推测又很可能被轻而易举地推翻,从而寻求另一个相反的解释。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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