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西凤酒值钱,没想到元瓶,昨天这帮败家的,喝了整整六瓶(实际喝掉四瓶,被田凤雁用老散白偷出两瓶),块钱,为了玉婷的工作,冯岐山真是下了血本了。
晚上,田凤雁小心翼翼的对冯岐山道:“岐山,我去老何家小铺,给小汪打了个电话,她明天当班,约好了去县医院瞧病。”
冯岐山皱起了眉头:“我不是说再等等吗?你咋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呢?”
田凤雁抹了把眼睛,一脸悲凄:“岐山,光等不行啊,越流血越多,我怕再这么流下去,我人就要扔了。
看病得趁早,过几天玉婷上班、玉姝和玉挠开学,然后就是腌咸菜、积酸菜、秋收、扒苞米、占粮栈子、打鞈帛、纳鞋底、做棉袄、下酱块子……我要是病倒了,这些活咋整啊……”
冯岐山被田凤雁数活数得头疼,是啊,眼看着数不清的活来了,他可不想干,也干不了,给田凤雁治病还真是当务之急。
冯岐山想了想,掏出钱包,拿出八十块钱,递给了田凤雁。
田凤雁很是为难:“岐山,小汪说,我这毛病得深入检查,说不定还得做手术,听说阑尾炎手术都涨到三百多块了。
穷家富路,我多带点钱,花不了再拿回来,总比没看完病就折回来强。”
冯岐山脸阴沉得能汪出水来,不情愿的用钥匙打开箱子,取出了二百块钱,叮嘱道:“如果真做手术,你问问小汪,能不能在医院外面偷摸做,咱能省点儿,她也能挣点儿。”
田凤雁心中想骂娘,表面则乖顺的答应了。
早晨,田凤雁先去了周桂兰家。
周桂兰用驴车又把她送到了往县城去的柏油路上,与小章和何树华汇合。
在看见一毛驴车的东西时,何树华脑子嗡嗡作响:“冯婶,这就是你说的‘捎上你,再捎上点儿东西’?你这个‘点儿’,是不是多了点儿……”
毛毯、军大衣、布料这些东西还有心可缘,咋还有干蘑菇、干辣椒串、大蒜串、豆角干、茄子干呢?你这不是捎东西,你这是偷家啊……”
田凤雁做了个嘴边拉锁的动作,何树华立马回了个拉锁动作,并且勤快的帮田凤雁往车上装东西。
好家伙,装满了后备箱,就连车后座上也装满了毯子等物,把田凤雁挤得身子扭成了麻花。
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何树华呢,脖子上挂了三串红辣椒、一串大蒜串,手里还端着一个大面盆,盆里放着满满干萝卜条、干蘑菇串、干葫芦条……
何树华的脸,已经变得生无可恋……
为了他的秘密,他只能选择-----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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