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风声、鸣笛声、不远处的吵架声此起彼伏。
车窗关上,车厢内重新恢复安宁,细雨如丝,倾斜着擦过玻璃窗变成一根长长的线。
拥堵处在交警的指挥下开始松动,一辆辆车缓慢起步前行。
叶一诺看了会儿窗外,转头又看了眼正在开车的连漾。
她很喜欢她的侧脸,尤其是额头与鼻梁间的线条,恰好刻在她的审美点上。
连漾不说话,四周的空气也像凝滞了一样。
天色昏黑,对向车的车灯光打过来,豆大的雨点在白色玻璃上一朵朵绽开、破裂。
汽车停到小区大门前,叶一诺突然发现连漾的中指上戴了枚戒指,戒指上镶了颗小小的钻石,钻石在光照下熠熠生辉。
“你怎么?”
叶一诺身体前倾,想伸手去触碰连漾的手,顿时发现连漾是右手戴着戒指。
右手,吓死她了,右手应该无所谓。
意识到自己伸手的动作不妥,悬在半空中的左手只能暂时中转到中控台上放着。
连漾转头:“我怎么了?”
“哦。”
叶一诺脸上的错愕未消,但身体已经如尘埃落定般再次包入座椅中,“没怎么。
你、你要去哪儿?”
“跟朋友约了游泳。”
连漾顿了顿,“你想问的不是这个。”
“我没想问什么。”
“是吗?”
连漾见叶一诺的手撑在中控台边,因为用力,手背上显现出骨骼微微凸起的细长线条。
她的手不大,也还算好看,指甲是温和的淡粉色。
连漾眉心皱起,叫她名字:“叶一诺。”
“事不过三,你明白吗?”
叶一诺眼皮跳了跳。
大雨瓢泼而下,更大更密的雨滴砸在前挡玻璃上,汇流成帘。
雨刮器更快速地规律摆动,唰嗒唰嗒唰嗒,短暂的清明后便回到了一片迷蒙。
雨珠成柱,沿着车窗蜿蜒而下。
后车疯狂地按着喇叭,连漾不为所动。
车厢里越来越热,叶一诺觉得有点渴:“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没明白?”
“那你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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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可宁在客厅整理自己这段时间吃的药,前几天发烧连带着咳嗽了好几天,今天正好把强力枇杷露喝完,她打算就不吃药了。
叶一诺这时刚进门,下半身被雨淋得半湿,她感叹:“这么大的雨!”
叶一诺也说:“对啊,好大的雨。”
蔡可宁给她递纸巾,问:“要不要擦一下,或者去换个衣服?”
“我去换条裤子吧。”
叶一诺进了房间又出来,见蔡可宁正在看之前检查的报告单,她凑过去看了眼,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叶一诺开始刷手机,她关注中心医院的公众号,随手翻了翻里面更新的推文,居然见到了一张连漾站在台上照片,是那天在发热门诊遇见时的装束,推文标题是什么党建联学巴拉巴拉一长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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