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又酸又痛,以为自己会心疼得难以入眠。
但最后,她却很快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太累。
与此同时,蒋云宁摔了客厅所有的东西。
能砸的他都砸了。
一片狼藉中,他的声音冷冽,如寒冰锥心。
“不是说人在公交站,去哪里了?”
郧西抹着额头的冷汗,“对不起,蒋总。
我已经调取了公交车的监控路线。
发现夫人最后下车是在百货中心站。”
“是,那人呢?我不管过程,我要的结果,人去哪里了?”
她身上钱不多,身份证也没有,雨现在这么大,不知道躲在那个地方哭。
想到这个画面,蒋云宁按着心脏。
那里,不知道为何,很不舒服。
就像那次挂了蒋宁渊电话,明明没听到她的声音,却总是感觉她在哭一般。
不甚舒服。
明明,最开始是喜欢她哭出来的样子。
可到后来,她哭出来他却有些不舒服。
“少爷,吃点东西吧。”
福老端着一碗红豆汤圆过来。
蒋云宁靠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雨帘,没说话。
福老叹息了一声,“小夫人不是孩子,她有自我生存能力。”
蒋云宁掐灭指头的烟,“监控找到了吗?”
“那段刚好是监控盲区。
现在只能人工搜索。”
蒋云宁笑了笑,声音弱了下来,宛如自言自语一般:“那就是没找到了。”
“少爷……”
“你出去吧。”
福老退了出去,留下了一室冷清。
身体很累,但却睡不着。
他回到了两人的房间。
颜书只在这个地方呆了不到两周,但处处都是她生活的气息。
她乱放的衣服,她的瓶瓶罐罐,床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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