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洛染完全没注意到,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恐怖和窒息笼罩。
待自己回神时,又青已经站在她面前,扶着她手臂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小姐,要不,我们把这事告诉侯爷吧……”
“不行!”
洛染想也不想厉声打断,道:“如果爹爹知道了,一定会去找他理论的。
虽然皇上器重爹爹,可那是爹爹拿命换来的。
而那个奸佞小人,谗下媚上,爹爹一向正直,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让爹爹知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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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没!”
洛染怕又青私自做主,又严肃地警告一遍。
又青哽咽着点头:“是,奴婢都听小姐的。”
这一次,在又青的服侍下,洛染很快将小腹缠好,末了试着喘喘气,除了有些胸闷,还好。
又青看着小姐的样子就忍不住心疼,问:“小姐,您若是怕别人看出来,咱们白日缠上,又何必晚上也如此呢,这样您身体可以吗?”
洛染低头道:“无碍。
左右也就两三个月的事。
万一晚上或者早上来不及,被看见了反而麻烦。”
第二日一早,洛染用过早饭便来到宁福院。
老夫人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先进去吧,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是,祖母。”
洛染无视众人,去了西侧暖阁,里面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好了。
洛染将披风脱下,交给紫芙。
又青在一旁研墨,洛染坐下后便挽起袖子执笔。
老夫人进来的时候,洛染已经写完两张了。
她刚要起身,老夫人摆摆手:“坐吧,写你的。”
走到跟前拿起其中一张仔细看了看,赞赏地点点头:“字不错。”
听到夸奖,洛染感到有些意外。
当朝女子大多喜欢簪花小楷,也有一少部分喜欢隶书行书的,只是像她这种写草书的着实不多。
一是草书在女子眼里,不够整齐,二是草书十分讲究心性。
洛染也正是喜欢这一点:心之所向,随手万变。
况且,她写得也确实是不错,记得前世,傅世恒唯一赞扬过她的地方,也就是她的字了。
老夫人看见洛染眼里的惊讶,面色淡然地放下手里的字,自嘲般道:“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古板的老太太?”
洛染忙摇头:“祖母眼界宽广,自是我等小辈学习的典范。”
老夫人走到窗边,在榻上的蒲团上坐下。
杜嬷嬷昨日挨了板子,现在伺候在身边的是一个叫夏芳的姑娘。
说是姑娘,如今也二十有三了,在老夫人跟前也伺候了十几年。
夏芳按照老夫人的习惯将笔纸摆好,弯起袖子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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