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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富贵家里,男丁长到十四五岁,长辈会安排让他们于□□上开蒙。
沈腾和沈朗才刚十六七岁,初尝滋味,正是躁动时期,又没人约束,竟跑到外边胡天胡地来了!
如此□□,她就不信桑园里没有半点迹象,大姑母难道就没察觉吗?
林万峰低头道:“祖母和母亲近日正在给两个弟弟挑选亲事,大约是觉得,成了家会收心罢。”
原来不是不知道,是觉得他们还小呢!
沈砚一口郁气吐不出来,什么都不想说了。
一个村『妇』从屋里出来,看到沈砚四人站在院里,有些害怕地去拍了拍孙老汉:“屋里收拾好了。”
孙老汉哆嗦了一下,抹了把眼泪想站起来,不想蹲久了一个踉跄,幸而被人扶住了。
“老伯当心。”
是钟意。
沈砚上前诚恳道:“老伯,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孙老汉对他们一行人狐疑极了,听他们言谈似乎是与那沈家人有什么关系,但又不是一伙的。
他对凶悍的钟意有些惧怕,见他们以沈砚为首,不敢说什么只胡『乱』点点头。
沈砚叹了口气,随那『妇』人进屋。
屋里还有翻闹过的痕迹,吴娘顺手把一张条凳摆正。
里间的床榻上坐着一对母女,只匆匆拢了发丝和衣裳,除了眼睛红肿,看着还齐整。
见到有外人进来,孙氏母女吓住了,如惊弓之鸟紧紧依偎在一起。
“孙家婶婶,你别害怕,没人能再伤害你们了。”
沈砚也不走近,只在门帘边上说了一句便退开。
屋里还有那种味道,此时说什么安慰话都是无用。
她转身对孙老汉道:“孙老伯,你们家里赶快收拾一下,山上的水坝就要崩了,牛角坳的村民全都要搬走。”
孙老汉显然不能反应过来,反哆嗦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
吴娘、林万峰和钟意都看着沈砚,沈砚没有回答。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赶紧带着妻女离开这里。”
她顿了顿又道,“换个新地方罢,没人会认识你们,一家人重新开始。”
孙老汉只觉他们太莫名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惊慌地躲开沈砚逃到里屋去。
沈砚也不失望,土生土长的乡民可能一辈子都没想过要挪窝,她这样冒然提议,自是没人会听从。
只盼崔岑那边会顺利罢,那村长养『奸』纵恶,也不知在村里还有多少威望。
她和吴娘几个走到院门处,发现不知何时孙老汉家外边围满了村民,看着他们的眼神里有古怪的恨意。
钟意手心一紧,已是暗暗提气。
人群里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一把木拐,望着沈砚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牛角坳?边上那个穿青衣的,几年前跟着沈家两个恶霸来过,我还记着呢!”
穿青衣的正是林万峰。
沈砚止住他,上前一步道:“敢问老先生名讳,是以什么身份拦着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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