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洪礼脸上的肌肉都已经是有些扭曲,只想着将心中的怒火狠狠的发泄在陈墨的身上,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理智。
“哼……”
看到王洪礼丧心病狂的模样,陈墨心中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不能听这厮一面之词,这件事还得找父亲去问个明白再做计较……”
也不理会眼前已经快要陷入疯狂的王洪礼,陈墨一闪身,便欲从旁绕开,去找父亲问个明白。
“姓陈的,你想逃?门都没有,今日我正要痛打你这条落水的丧家之犬,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一扬手中长剑,王洪礼猛的扑了过来。
陈墨脸上浮现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他此刻心中想着的都是家族试炼,只想着赶紧去找父亲问个明白,哪里有这个闲心在这儿纠缠。
王洪礼和王洪勇的身手陈墨还不看在眼里,若是自己真想动手,这兄弟两个早就躺下了,哪里还能在这儿聒噪。
自己不想惹事,谁想到在这王洪礼的眼中却就成了个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就像个恶狗一般,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狂吠个不歇。
“也罢,就拿你这姓王的窝囊废先开刀吧。”
手一探,闪电般的已将弓矢抓在了手中。
“唰……”
紧接着破空声响起,“笃”
的一声轻响,王洪礼只觉脚下一紧,右脚却是再也抬不起来。
低头一看,就见一支箭矢贴着自己大脚趾的脚趾缝射入了地面,将自己鞋子钉在了地上。
箭杆轻轻颤动,脚趾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显然已经被箭镞给划伤了。
这疼痛就如同一瓢凉水浇在了头上,王洪礼已经丧失了理智的头脑稍稍恢复了一些。
“礼哥,不要再打了,我们走吧。”
回头看去,说话的却是和他同来的王洪勇,就看他脸上满是惊骇之色,拿着长剑的那只手都在微微颤抖,剑身不住晃动,好似就要掉下来一般。
王洪礼怒火攻心,没有看清楚陈墨的动作,王洪勇在一旁却是看的分明,陈墨探手取弓,弯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就如行云流水一般。
而且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箭竟然就能射入对手指缝之中,这准头何其恐怖。
不要说是他和王洪礼两个人了,只怕再来两个也不是陈墨的对手。
“没用的东西!”
王洪礼怒喝一声,往日的屈辱又浮现在了心头。
“姓陈的,你还以为可以像几年前那样随便射两箭就能吓唬住咱们兄弟吗。”
猛的睁大眼睛,盯着陈墨的动作,将长剑横在了胸前,王洪礼一咬牙,右腿猛的一用力,从钉在地上的鞋子里拔了出来,继续朝着陈墨冲了过去。
“勇子,从后面上……”
“嗖、嗖、嗖……”
一句话还没说完,三声破空声又是响起,几乎不分先后。
王洪礼先是握着剑柄的右手猛的一震,长剑脱手而去,“当啷”
一声掉落在地,接着左脚脚趾一凉,腿却是再也抬不起来,一根箭矢又是透过脚趾缝将鞋子钉在了地面上。
最后头上发髻一动,抬手摸去,一根箭矢却是不偏不倚的从发髻上贯穿了进去。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刻王洪礼心中终于是升起了一股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