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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现在不仅让邻居不痛快了,自己也挺不爽的。
特别是当他看见那个扫地机器人在地上到处乱撞的时候,饶时一边收拾一边还得防着这玩意儿冲过来碾脚。
一通忙活到晚饭点,新家从空荡荡到现在有了生活痕迹,饶时盯着外面快要下班的太阳,正琢磨着晚上弄点什么吃,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外卖就是饿死。
手机响起来时,只看了一眼来电人,饶时就知道,今天饿不死了。
“今天没夜班,出来聚一下,”
任游说完还伸了个懒腰,他长叹口气,“不喝酒啊,我怕明天起不来。”
饶时“嗯”
了声:“我也不喝,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一家铁板烧,他和任游从小学放学买俩炸串到初中晚上吃点烤串,进化成终于能坐在这里喝点酒吃个铁板烧。
出门时饶时还朝1002看了眼——如此近的距离,一扇门一堵墙就能彻底隔绝两个人。
饶时走半路还买了包烟,到铁板烧时任游已经坐在靠近马路边的那张桌子上了。
“嗨。”
任游抬手挥了挥,饶时看他那双眼睛,都怀疑这个人会不会下一秒就倒在桌子上睡死过去。
“哈喽,”
饶时坐在他对面掏出烟盒点上一支,“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打招呼的开头?”
“没办法,习惯了。
我每天看到小孩儿都怕他哭,那不得先笑着打个招呼吗,”
任游扯出一个笑,“还好戴着口罩,不然就凭我这疲惫的笑得吓哭多少孩子。”
“已经吓哭我了,”
饶时说着还真挤出一滴泪来,但他是被烟熏着了,“现在这医院怎么样,我感觉你这精神状态差点意思,睡眠不足?”
“还行吧,儿科最近忙了点,确实有点睡不好,”
任游倒了杯茶水喝上一口,盯着饶时夹烟的手说,“好久没看见你抽烟了,客户难搞?不应该啊,你不是业绩第一的饶大婚介师吗?”
“最近碰见一客户,确实难搞了点。”
饶时深吸口气,盯向马路上来往的车流。
他突然想到自己三年前也是这样坐在这儿,看到一辆豪车路过,抬手就给了于桑洲脑袋一下,他说:“等我以后有钱了也搞一辆,到时候开车带你烧油,咱们哪儿都不去,就是街上遛弯,诶,就是烧。”
于桑洲抬手还他一下,那力气可比饶时大多了,于桑洲笑着说:“烧吧,谁烧得过你啊。”
饶时盯着马路笑,笑得对面的任游都害怕了。
“你脑子没问题吧,笑什么呢?”
任游伸出手朝他脑袋边上打了个响指。
“笑这命运让人措手不及,”
饶时熄灭烟头,看向任游,“那个客户是于桑洲,是于桑洲啊。”
“我的天,他要相亲?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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