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几个小孩早就等不及了,没多久就把自己带来的食物吃了一半,空出了一些位置来。
傅枭把度念身边的东西往那边推了推,空出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刚好能让他坐下。
度念注意到傅枭的动作,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野餐垫上大部分的食物都是度念带来的,傅枭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都是度念亲手做的。
以前度念偶尔会在家里做菜,他也尝过几次,味道不比厨师做得差。
而且这些野餐盒里的食物都摆得整整齐齐,还包了一层防油的包装纸,包装纸被裁减成不同的尺寸,大小正好,看起来就像是度念的习惯。
傅枭闻到食物诱人的香味,看了一眼正在给每个人分餐具的度念,垂了垂眼。
他许久没有吃过度念做的东西,虽然很想尝一下,但也清楚度念不可能让他吃他做的食物。
果然,等每个人都拿到餐具后,度念也没有把剩下的餐具给他的意思,只是放在了野餐垫上。
度念带来的食物很受欢迎,不一会儿,就被小朋友们解决了一半。
小朋友们吃得半饱,手舞足蹈地在草地上蹦跶,闹作一片。
盛闻燃也吃得很开心,他咬了一口酥脆嫩滑的蛋挞,眼睛都亮了起来,扭头问度念是怎么做的。
度念自己也尝了一个,然后耐心地回答盛闻燃的问题,从材料到制作方法都给他详细地讲解了一遍。
傅枭看到盛闻燃不但能吃度念做的东西,还能跟度念说那么久的话,心里又开始泛酸意,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他以前从来没有嫉妒过任何人,就算有想要的东西,他也可以直接夺到手中,只有别人嫉妒他的份。
可现在这一刻,他却无比嫉妒能跟度念说笑的盛闻燃。
偏偏他还没法把度念抢到自己身边,不是做不到,只是他不敢。
傅枭盯着度念的一举一动,没有出声打扰,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度念不是没有感觉到傅枭的视线,那视线太过强烈,他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以前傅枭也会盯着他看,但大多是用那种侵略性的眼神,往往没过多久,他就会被压到床上。
现在傅枭看他的眼神虽然没有以前强势,但也存在感十足,让他有些不舒服。
度念侧了侧身子,把半个背影留给傅枭,继续和盛闻燃说话。
下午的太阳被云层遮掩,微风吹拂,带有一丝丝的凉意。
傅枭看到度念今天穿得不是很厚,想把外套脱下来给他,但也清楚地知道度念不会穿他的外套,只能望着度念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
在旁边玩累了的小朋友们跑了回来,把度念和盛闻燃团团围住,还有小孩直接灵活地钻到了度念怀里,在他腿上坐下。
傅枭眼睁睁看着那小孩用软乎乎的脸蛋在度念脸上蹭了蹭,又抱住了度念的脖子,笑得露出了小虎牙。
他心里莫名一阵憋闷,又忍不住被度念脸上淡淡的笑意吸引,移不开视线。
还有小孩看上了盛闻燃放在一旁的吉他,好奇地摸了几下,盛闻燃干脆把吉他从吉他盒里拿出来,拨了几下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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