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子的门隔音向来不好,有时候连邻居在门外说话的声音都能听清,他现在就站在门口,听到外面的声音也不奇怪。
度念只当是哪个邻居经过,也没有在意。
盛闻燃洗完澡出来后,又在客厅上了一遍药,他把头撇到另一边,没让度念看见他疼得咧嘴的样子。
突然,他抽了抽鼻子,迷茫地四周看了一圈,奇怪地问:“怎么有烟味?”
他们这一层没有抽烟的人,如果是其他层抽烟的人经过的话,烟味也不会这么重。
度念也闻到了那阵烟味。
他皱了下眉,“可能是楼上或者楼下的人吧。”
又过了一会,那阵烟味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还越来越重,像是有人就站在他们房子里面抽烟一样。
度念等盛闻燃涂完药回了房间,想出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
他想起楼道里好像还有一个人。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门外传来清晰的打火机开盖的声音。
度念以前为了给傅枭选礼物,研究过一段时间的打火机,刚才那声开盖声清脆好听,听起来就不便宜。
住在这栋楼里的人,也没人能用得起这么贵的打火机。
这回根本不用打开门,就能猜到在外面抽烟的人是谁了。
度念没有开门,他走回客厅,把药箱收了起来,然后回了房间,终于闻不到那阵烟味。
傅枭以前应该是不抽烟的,他给傅枭送过一个打火机,但从来没见傅枭用过,也没在傅枭身上闻到过烟味。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傅枭为什么会开始抽烟,就算肺抽烂了也跟他没关系,只要别在他家门口抽就好。
一想到明天出门有可能会看到一地的烟头,度念就有些心烦。
怎么傅枭重活一世不但半点长进没有,还多了一堆臭毛病,还不如以前他刚遇到的那个傅枭。
度念在房间里待了许久,等到觉得傅枭差不多应该走了之后,才拿着换洗衣服走出房间。
没想到刚推开房门,就又闻到了那阵烟味,只是比刚才淡了许多,似乎是站到了别的地方。
他眼皮跳了跳,忍住冲出去赶人的冲动,压着火气走进浴室。
第二日,度念像往常一样很早醒来。
他洗漱完后随手拿了片吐司,吃完就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又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度念放在门锁上的手顿了顿,打开了门。
傅枭高大的身影蹲在门外,一听到门开的声响,就立刻抬起了头,狼一样的视线瞬间锁在度念身上。
一夜过去,他脸上的伤没有上药,看起来更加明显。
他指间还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手心里握着一个纯银的打火机。
虽然并不想记起,但度念还是看清了那个打火机,跟他上一世送给傅枭的那个打火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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