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微不可闻的声音道:“酒中有催情之药。”
刚刚端起酒杯时,那若有似无的味道已然让对药物敏感的自己知道这酒中有问题,只不过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如何能拒绝一位宗亲王爷的赏赐。
徐儒面色微惊,这琼林宴上若是金科状元因这催情之药而失了体统,日后琏儿可就再也别想在这京中立足了。
这糊涂王爷也忒胡闹了!
徐儒忙道:“先跟老夫回府,再作打算。”
贾琏抬眼看着周围的人都沉侵在喜悦当中,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暗暗点了自己的穴位,强撑着一丝意识,故作清明的向众人告退道:“在下不胜酒力,未免失礼,只得现行告退,望众位大人莫要见怪。”
众人看了看旁边担忧的徐儒,又见这状元公果真脸颊通红,果然有醉意,自是不便为难,纷纷点头以示赞同。
祖孙两这才相携而去。
许文才看着贾琏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讥笑,果然是小儿无用,这么一点酒就受不了了。
疾行的马车中,贾琏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紧紧的咬着唇瓣,脸上的颜色越发的红润起来。
一旁的徐儒担忧的看着自家孙子痛苦的表情,“小子,你怎么样,能挨得住吗?”
“能……”
贾琏吐完这句话,便再不想开口。
徐儒看着这副模样,心里想到,“那个男子能抵挡得住那般烈性的药效,难道自家孙子今儿个就要成人?”
又想到之前自家孙子的荒唐行径,忙“呸“了一声,骂道:”
别强忍着了,反正你之前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清白姑娘,待会便让送你回府上去,你那边有的是人帮你解毒。
“
贾琏狠狠的握了握拳头,直至掌心刺骨般的疼痛,这才缓解了心内的那把熊熊烈火。
睁开尚算清明的眼眸道:“莫要回府!”
这般回去,只怕丑态毕露,再则若是失了常态,未免不会中了他人的诡计。”
“果真?老夫府上可没有让你糟蹋的人!”
徐儒挑了挑眉,一脸嫌弃。
贾琏此刻可没有应付这个老顽固的精力,只是抬眼憋了一下吹着胡子嘴硬的老头子,慢慢吐道:“若是外祖母知道外祖拒孙儿于门外,不知会有何反应?”
徐儒闻言,立马吹胡子瞪眼起来,刚要硬着脖子叱责这位不尊长者的不孝孙子,却突然见这孙子眼睛发红,继而憋住一口气,下手又狠又准的朝自己的身上一点,接着就昏倒在车椅上。
徐儒惊的合不拢嘴,伸手去试探性的推了推贾琏,唤道:“臭小子,醒醒,臭小子?”
贾琏已然昏迷不醒。
“臭小子,算你狠!”
学士府中
徐府大小姐徐含章的闺房中,徐儒和徐老太太担忧的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贾琏,见大夫诊断完毕,起身站起来,急忙问道:“我孙子怎么了?这喝了酒也不至于如此啊。”
老大夫抹了抹胡子,回道:“回大人,孙少爷这是喝多了,再加上重击至此。
幸而孙少爷身子骨好,已无大碍,睡一觉便好了。”
徐老太太一听,一手抓过旁边的徐儒,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动手打孙子了?”
徐儒满脸无辜的举手发誓道:“夫人啊,老夫可没有动手啊。
老夫一把老骨头了,还担心打坏了自己的手呢。”
老大夫忙道:“这应该是习武之人的手法。”
“听到了吧。”
徐儒老眼一眯,语气酸了起来,“为了孙子,对老夫下手这般重,狠心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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