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成功采得灵芝,段云岫如获至宝,一手推着小车,另一手像抱孩子一样地把它抱下了山。
正巧下山时,碰到担心他而来的秦六儿,段云岫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然而话音刚出口时,肚子猛然一阵绞痛。
这些天,段云岫总是有些腹痛,恶心犯困,但他从不在意,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落下的后遗症,可已经三天过去了,肚子却越演越烈,甚至绞痛异常。
瞧见段云岫的脸苍白如纸,忽然停住了步伐,秦六儿慌了神:“段大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刚才他可是在山下看了他去悬崖摘灵芝的惊悚行为,“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这种疼来突然,走得也快,段云岫皱着眉喃喃了一句:“上次吃坏了肚子,疼到现在,这身子也太弱了。”
“吃坏肚子一直疼?等萧大夫回来还是看看吧。”
“嗯。”
两人一边聊一边朝着秦家走去,半途中,段云岫的肚子又疼了起来,疼的他的腰完全直不起来。
走了数步后,他实在无法忍耐,一个踉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身子条件反射地半弓着想减轻痛楚,双手更是颤抖地捂上了肚子。
“段大哥,你怎么了?!”
“我……”
段云岫迷糊地半睁着眼,手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秦六儿伸来的扶手。
如今的他脸颊苍白如纸,额前冷汗淋漓,墨发全被汗水黏在脸上,那双漂亮的柳眉更是痛苦地紧皱一团。
他喘着气道:“肚子又疼了……不知道为何疼得特别的厉害……”
剧痛的袭来,令他忍不住咬紧牙关,惨白的唇瓣被咬出了一排血印,明明已经这般忍耐,却还是让一向要强的他痛吟出声。
“段大哥,血……有血……”
秦六儿扶起段云岫时,瞧见他白衣慢慢浸透着血印,惊慌道,“段大哥,你伤到哪里了?刚才是不是划伤大腿了?还是被毒蛇咬了?”
血?!
段云岫迷茫地低下头,伸手摸了摸,温热粘稠的触感,以及入目深红色的血液令他瞬间懵了。
他刚才明明没受伤……莫非这具身体的主人有什么流血的隐疾?!
之后段云岫疼得迷迷糊糊,只知道是秦六儿叫来了自己的母亲,将他抱上了小推车推回了家。
清醒时,他已经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前的秦六儿正担心地给他换衣,想查看他具体受伤的地方,然后对症上药。
只不过秦六儿解衣服到一半,看着双腿间被血染得深红的亵裤,红着脸道:“段大哥,你吓死我了,原来你是来了月事啊……我还以为……你、你哪里磕伤了呢……”
他说着,拿来一堆棉巾递给段云岫,却见对方半垂着眼睑一脸迷茫之色。
“月事是什么?”
他沙哑着音问,“可是什么不好的隐疾?可治否?”
“就是葵水啊!”
秦六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段大哥,你莫非是第一次来?但大多数不是十三岁就来了么……你这来的也太晚了吧!”
那一声“葵水”
将段云岫一瞬间叫懵了。
他可记得曾经瞧见念玉满身是血时慌张地找大夫,生怕念玉重伤失血而死,却被对方惊吓地拉住衣服,扭捏道:“不是受伤……是……来了葵水,就是女孩子每月都要来的那个……哎呀,大哥你放下我啦,真的没事……不要瞎操心了……别让人见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