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遭,更能说明这些,纪姝出挑太多,锦瑟远远不能及。
一场狂欢到了很晚,众人才回屋歇下,第二日起身,村庄外头却是烟雾缭绕,本还能瞧见的远处高山已经模糊在烟雾之中若隐若现,周遭雾蒙蒙一片,分不清方向。
阿泽进了院子,面露担忧,“外头起了大雾,连路都看不清,你们现下可不能动身了,去镇上是要经过深山的,山里头的雾是有毒的,还是得等雾散了再走。”
葛画禀摇头一叹,“如此还要叨扰阿泽兄弟几日,实在是劳烦了。”
阿泽连忙摆摆手,憨笑道:“没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大家快请里面坐罢,我给你们端茶去。”
阿泽说着先进了屋里,用袖子在凳子上拍了拍,对着他们笑请,“你们快请坐,我去给你们倒茶吃。”
阿泽太过热情,葛画禀还未来得及阻止,他已经从另一个门出去,风风火火去了后院。
众人才刚刚落座,他已经端着茶回来了,将斗大的碗一一放在桌案上,提起茶壶,倒进了碗里。
茶水带着微微的温度,清冽的茶水溅起的水花落在桌案上,看着颇为甘甜解渴,靠近去闻竟还有一丝清甜的花香,惹人口舌生津。
众人闻着茶水香甜,便觉口渴至极。
沈甫亭本还神色平常,闻见茶水的香味,微微抬眼看了一眼阿泽,眼中神情莫辨。
阿泽倒好茶,第一碗欲要递给纪姝,沈甫亭却先伸手接过,抱歉一笑,“早间起来没有喝水,现下还真有些渴了,这茶水闻着甚觉香甜,先容在下解解渴。”
说着,便端起碗先尝了一口。
可即便举止再赏心悦目,也是失礼的,若是真正有礼节的男子断不会在姑娘手中夺东西。
纪姝手间一顿,复又收了回去,神情尴尬。
锦瑟正坐在他对面,显然也闻到了茶水的香味,她面上神情玩味,笑眼看着沈甫亭更觉有趣。
阿泽见他喜欢这茶,很是欢喜,连声笑道:“这可是我们这处独有的,连水都是从天山那处来的,全都是我自己弄的,你们也尝一尝!”
他说着,将碗一一摆到他们面前。
沈甫亭却又开口道:“不知阿泽这处可还有吃食,我们早间还未用饭。”
他说着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了一锭金子,摆在桌子上,抬眼看向他,似在观察,“来到这处自然不能白吃白用,我们的吃食用度,还有劳烦阿泽一二。”
阿泽似乎对金子没有半点兴趣,见他这般还有些不开心,“公子太过客气,这金子您快收回去,吃食自然是有的,我一会儿便去给你们弄。”
他说着,抬手继续倒茶。
葛画禀也不知沈甫亭怎的突然如此,这用度自然是要给,可当着众人的面给,难免折煞人的面子,更何况还将人当作奴仆一般使唤,如何不惹人气恼呢?
他正要开口,纪姝似有所觉,开口帮衬,“还要劳烦阿泽先替我们准备一些,实在是之前我们赶了太多路,身子有些支撑不住,倒茶这等小事便由丫鬟来罢,如今我只想填饱肚子。”
双儿连忙上前去接茶壶。
美人这般温柔开口哪不依的,阿泽闻言笑着应道,将手中茶水递了过去,“姑娘说得是,是我想的不周到,这就给你们去弄吃的,你们先喝着,若是不够,唤我一声就好。”
纪姝落落大方含笑应道,“多谢阿泽。”
阿泽羞涩一笑,转身离去。
葛画禀见他们都饿,也不好再说什么,伸手端起桌案上的茶正要喝。
沈甫亭伸手挡在他的手腕上,生生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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