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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的眼神有欲求不满的不解。
夫妻难道不应该都要耳鬓厮磨吗?
唐袅衣瞪大眼看他,对他方才附耳说的话很是震惊:“不可以!”
“抱歉。”
季则尘微喘息几声后似有些缓和,温和的与她道歉。
唐袅衣的耳廓被炙热气息拂过,现在皮肤发烫得泛疼,一手捂住耳,雾眸轻颤地觑着他:“无、无碍。”
压下心中的情绪,唐袅衣又磕磕绊绊地小声道:“就、就是不能咬我耳朵。”
季则尘的笑淡了些:“好。”
说完,唐袅衣便抻着木棍,看似镇定如常地瘸步入屋内。
回屋后她靠在门框上双手捂住脸,乌发垂落遮不住耳廓蔓延至脖颈的红,脸颊更是如布施了红霞。
他刚才怎么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干嘛要问能不能咬她耳朵……
这种事情梦中出现过,那种咬根本就不能只称之为咬,而是又吮又舔。
这样晦涩的事情陡然从他口中出来,险些让她产生分不清真实与梦境的眩晕。
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他能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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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便经历如此事,让唐袅衣有些羞于出门,直到门口被屈指扣响。
她抬头看去。
季则尘手中端呈着巴掌大小的竹筒,踱步入室内,目光巡睃落在仅有的残缺木桌上,上前放下竹筒。
他偏头温煦地道:“过来尝尝我刚才煮的粥。”
一个连打水都还需探究须刻的人,竟会做粥?
唐袅衣登时忘记了适才在外的尴尬,抬着腿跳步过来,乖乖地坐在凳上,好奇地探头看去。
季则尘撩袍坐在她的对面,神色温和地垂下头,道:“尝尝看如何?”
唐袅衣满心欢喜地看完,神色僵硬地抬头。
她满脸皆是疲倦与饥饿交织,指着竹筒中颜色恶心的不知名黏稠,问道:“这是粥吗?”
她怀疑季则尘又做了什么东西来试探她。
季则尘见她如此神情,疑惑地微倾头,反问:“难道不是吗?我是照着记忆中去做的。”
本欲还说些其他话的唐袅衣,听见他道是根据记忆所做,神经蓦然紧绷,小心试探问道:“夫君是想起什么了吗?”
若是季则尘想起什么,发现她一直都在骗他,恐怕她活不到等人来营救。
如此想着,唐袅衣不由得目光紧张地随着他而动。
青年低垂下眼睫似在沉思,斑驳树荫如破碎琼花透照在他俊美的轮廓上,宛如清冷的玄月。
他沉默得越久,唐袅衣心便越是紧张,鼻翼渐渐冒出薄薄的一层汗,心跳也顺着跳至嗓子眼。
终于,他抬眸对她露出一抹浅笑,定定觑人时有种似笑非笑的清冷与疏离。
然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任何疏离:“夫人很担忧我想起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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