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
想留下一个好形象的。
什么都搞砸了。
他想抿唇。
钝钝地解释,“别院起火……送一位同门去了药丹谷,然后回来,有个老爷爷摔倒了,送他回家。”
说话时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本来特意穿上的白麂灵靴因为爬山涉水而溅上污泥点点。
真难看啊……
忽而,一股暖意从额头一擦而过,他愣愣地抬起头看向对面。
剎那点燃了他心头快要被遗忘的记忆,这个温度是师尊手指的温度,是稍纵即逝却足以一生眷恋不舍的温度。
时隔四年,他终于又感受到了。
——
云朝昭帮他帮他揩去额头黑灰,顺口问道,“怎么不飞书给盈心?”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平静下心情,垂下脸,“对不起,耽误您了。”
云朝昭:“……”
她反复看他两眼,这孩子今天怎么老低着头,说话也不对劲。
云朝昭施展法术替他清洁了身上灰尘。
“那就别磨蹭了,盈心还在等我们,走吧。”
一阵云雾凝聚脚下,他从地面转眼飞上了天空。
云徙站在云朝昭身侧,微微侧了一点脸,假装打量风景,他有个小秘密,因为瞳孔横矩为一型,视线较一般人更宽阔。
因此能从常人想不到的角度悄悄观摩。
她长得真的和那位师姐一模一样,都很漂亮。
他又低头看着自己变长变宽的手指,关节虎口全是练功磨出来粗茧子,时光好像只带着他往前走,把他变得平庸普通,他不由自惭形秽起来。
带上杨盈心,云朝昭更加感觉大不同。
左边叽叽喳喳,右边闷不吭声,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云朝昭带着杨盈心和云朝昭来到合道山。
远远看到眼前的场景让她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合道宫前种一溜喜人的油菜花,歪歪扭扭的排列成了欢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