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见三光原本紧绷的脸皮慢慢松动,眼里露出了关切的意思,心中暗暗好笑,继续扯谎道:“饶是如此,小姐还想着老年人吃了荠菜可以养肝明目,特意忍着头疼与奴婢一道挖了这满满一篮子,说是等头疼好了,就亲自包荠菜饺子给老太太吃呢!”
听了春娇的话,杨母几乎气炸了肺,指着春娇骂道:“你这小贱人,可真会颠倒是非,今日明明是你主仆眼里没有我这个当家人,公然违逆我的意思!
却这般巧言令色!”
又对三光道:“儿!
休要听她胡言乱语!”
三光见了那满满一篮子荠菜,便对母亲道:“娘!
我到房里去看看!”
说罢,也不顾母亲在后面唠叨,大踏步地出了厨房,来到新房。
奔月听到外面脚步声响声,就将身子侧卧在床上,一言不。
三光推开门,点燃油灯,见妻子娇弱的身躯无力地靠在床上,心中不由自主地一软,他轻轻走到床边,低声问:“春娇说你身子不适,可好些了吗?”
奔月心中暗笑,脸色却是淡然:“老毛病了!
已经习惯了!
只是那荠菜,等下还是要洗干净了,好包饺子给婆婆她老人家吃!”
说完这句话,奔月突然有点鄙视自己,同时有点委屈,她这辈子都没跟谁耍过阴谋诡计,如今却为讨一个男人的欢心,确切地说,为了自己有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而不得不假意周旋了!
三光听了奔月的话,却大为感动,想着:“奔月是个直性子的人,看来不会说假话!
至于娘!
哎!
娘年纪大了,常会犯糊涂,做晚辈的,又怎么好跟她较真?”
想到这里,他握了握奔月的手,柔声道:“难为你有这份心!
荠菜让杨桃去洗,你跟春娇挖了一天,都累了,好好歇息吧!”
这时,院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杨桃开门一看,却是二叔找三光去他家写账册,于是叫道“三哥!
二叔叫你快去呢!”
三光应了一声,走出房去,杨母又上前一把抓住儿子:如何!
她是不是在装病?”
三光脸色有些为难,支吾道:“娘!
奔月身子的确不适,对您老人家也是一片孝心,这其中定然有误会,儿子回来再给您细说!”
说完,他便匆匆出门去二叔家了。
杨母听了儿子的话,便如一盆火上泼了一瓢油,那怒意如何能够遏止,见儿子跑得不见了影,心中更是对奔月恨得咬牙切齿。
她见厨房墙角靠着一根木棍,顺手操起,怒气冲冲地进了奔月的房,口里喝道:“今日我非振一振家风不可!”
二光在产房中逗弄儿子,听母亲这般喝骂,不禁叹了口气:“娘的性子越暴躁了!”
翠娘哼了一声:“只要不是对咱们暴躁,管她呢!
再说你这做大伯的,也不好管老娘跟弟媳的事儿,你便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二光一听,深觉有理,于是轻轻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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