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雄性的体力都不错,爪子也很锋利,尤其两只稀少的虫族兽人,那爪子就跟铲子似的,一路呼哧呼哧推过去,就是大块大块的碎石泥土。
挖掘的短短几天中,本就紧追在迁徙的部落身后的洪水就涨到了山脚。
只不过一晚,一片浑浊的黑黄色就吞噬掉了整片草原。
李慕斯分明感到,所有的兽人在将碎石泥土推出洞去的时候,都抬头看了一眼那偶尔飘过一个漩涡的水面,然后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水面看起来总叫人错以为无比平静,只偶尔才会有几个漩涡飞快的飘过,可等晚上睡觉的时候,一躺下去,就能听到洪水拍打在山体上的轰隆声,一浪一浪犹如海潮,叫人胆战心惊。
譬如李慕斯,每每早上醒来都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滚进摩耶的怀里,蜷缩做一团,脑袋枕在摩耶硬邦邦暖呼呼的肚子上。
显然,哪怕睡着了,李慕斯也对那水声怕得紧。
这个时候,摩耶总会半兽化出一条蓬松的长尾,从身后卷过来,将李慕斯拢在怀里。
喉咙里则发出轻微的沉沉的咕噜声,高高低低,只要李慕斯稍微一动就会轻轻的响上一会儿,或者收拢尾巴将她圈得更紧一点,尾巴尖儿则安慰的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扫动。
于是,没过多久,李慕斯就在对方暖烘烘的体温和低沉的咕噜声中沉沉的睡去了,偶尔还会抱住摩耶的一条胳膊。
但这会令摩耶第二天早上迟迟没有办法去干活,甚至还要偷偷的捂住她的耳朵,免得她被偶尔坠落的石块的声音吵醒——尽管雄性干活的时候已经尽量轻手轻脚踮着脚走路了。
每当这样的早晨,李慕斯总是一睁眼就会对上摩耶那双金色的瞳子——明明是冷厉如同金属的颜色,可看着她的时候,她只能从里面发现温暖。
然后摩耶就会在她的嘴唇上啃上几口,或者对她一阵摸摸抱抱揉揉捏捏之后,才爬起来去做事。
因为洞穴还没完工的关系,他们只能铺上兽皮睡在地上,大家都挤在一起,这种明明非常亲密的动作也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
摩耶似乎毫无心理压力,李慕斯却不得不捂着几乎已经肿起来了的嘴巴对上路过的洛尔的挤眉弄眼。
她难免有点羞涩的回头去看摩耶,然后发现,大概是耽误了一段时间的关系,摩耶比谁都做得认真,可他的半边身体似乎总是不那么灵活。
李慕斯的羞恼顿时就变成了挂在嘴边的偷笑,就连捂嘴巴的手都立刻改捂住了胸口。
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乱跳,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喜欢上了这个冷漠又不善言辞却总是自然而然的将她照顾好的男人,尽管她到现在都没办法搞清楚这算不算重口的人兽。
该死的……笔与笔芯的关系啊!
李慕斯确信,一旦洞穴完工,她就得面对这个了。
或许是洪水刚刚才涨上来的关系,水面上还漂浮着不少来不及逃走的动物,嘶声惨叫着沉沉浮浮。
那些方才变身的兽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童心未泯的关系,一见就眼红的怂恿着斯纳克去捡点便宜,好几只兽人一起偷偷溜到山脚下,揪着斯纳克的尾巴让他去卷那些飘过的动物。
十多米长的巨蛇便这么哇哇叫着疼横在水面上,居然真捞上来不少。
一群兽人立刻高高兴兴的对着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大动物嘿嘿笑着直舔嘴唇。
可惜,兽人们的偷懒行为很快就被埋头给李慕斯刨洞的摩耶发现了——当然了,兽人们在山脚下那偶尔发出的一两声兴奋兽吼,只要不是耳聋谁都听得到。
于是,摩耶出来巡视了两眼,一挥手,一部分兽人回半山腰去继续挖洞,一部分兽人干脆就守着山脚捞猎物算了,收获顿时大增。
雌性们这两天忙着将泡得透湿的兽皮重新硝制,将从洞穴里刨出来的一些雪白的被称作硝石的石头磨成粉末,一层一层的洒在兽皮上。
据说,能让泡涨的兽皮重新变得又韧又结实。
当然,若是手艺不过关,硝石的分量和硝制的时间没把握好,却很容易让兽皮变脆、起洞。
至少,李慕斯初初学习的时候,就把摩耶的兽皮裙给弄了个大洞,刚……刚好能露出某人的大**,让李慕斯傻了一回眼,决定偷偷的瞒下来将兽皮裙改小一点她自己穿好了,匀一匀还能改出件围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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