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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弯刀锋刃直冲他后心——
乐孟奔到半途,见状及时甩出手中佩刀——平平飞去,锵地一声,震退哥亥攻势。
冰缝眼见越裂越大。
哥亥天青所骑的黑色骏马终于不听主人号令,本能地掉头往来路上岸逃生。
哥亥勒马不住,残存的一点理智让他不能单枪匹马闯到对岸,只有恼恨作呸,沿路垂下弯刀,恨恨地划割已经断裂的冰面:“去见塔克拉吧,该死的魏国人!”
谢承泽也不耽搁,眼见自己的马只剩两只前蹄搭在冰面,料想无法搭救,只好迅速地拍拍它的头以示告别,抱着小孩往岸上跑。
刚跑出两步,落脚时咔嚓一声——冰面的裂缝聚集延伸,再承受不住重量。
哗啦一声,刚化冰的河水浸透全身。
谢承泽倒抽口气,怀里的孩子只尖叫了一下便冻晕过去。
乐孟只差几步:“谢小将军!
爬上来!”
谢承泽眼疾手快,下落时捡到乐孟的佩刀,反手利索地割断将孩子绑在身上的布绳,将孩子提上冰面,推向乐孟:“接着!”
乐孟眼见上游已有河水流动,脚下冰层脆弱,只得匍匐靠近:“谢小将军,手伸过来!”
冰层咔吱作响,谢承泽冷静道:“勿再靠近,两个人太重,先把孩子带走!”
乐孟急眼:“那你怎么办!”
谢承泽笑笑:“我自己能行——若是不行,就请殿下回去替我立块碑……”
乐孟想说哪有年纪轻轻就总惦记着立碑的,就见咫尺间那块冰瞬间断开,深黑色的河水眨眼间带走了谢承泽。
灭族
粗瓷杯盖碰上茶杯,发出几难察觉的微响,却因议事堂上无人吭声而显得刺耳。
脸沉如水的萧彦眉头一皱。
坐在两边下首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白了喝茶的刘希恕一眼:这种气氛还惦记喝水,怎么不渴死你。
刘希恕一脸无辜。
没办法,他一紧张就忍不住小动作。
原本见宫中旨意迟迟不到,尽管北境三城尽数派出精锐斥候潜入草原搭救,但草原广袤、犬戎凶残,百来人管什么用?他本以为恭王必定折在草原回不来了。
他对这位皇子印象尚可,难免惋惜,但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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