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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彦何等细致,顺着他眼神一看,背影有些眼熟,便问:“那人与你们有瓜葛?”
冯小胖子被看破,心虚道:“回殿下的话,就是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萧彦便“哦”
了一声。
刘希恕忙将方才在一半馆内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只略去是这帮狐朋狗友怂恿他去的小倌馆,随后强调:“末将不好男风,虽然犯浑,但也从不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萧彦瞧他额边冒汗,笑道:“这有甚么!
本王又不去你家老太爷那里告密。”
待恭王上车离去,顾行远也不见踪迹,冯运只得作罢,不忘埋怨刘希恕:“方才恭王并没细问,你交待那么清楚作甚!”
刘希恕擦擦汗:“你哪知道!
二殿下若问起什么,无论你回不回答,他即刻之后都会知道详情。
他不追问,是给你机会自己说!
我在北境时,只摸清他这点脾气。”
冯运虽后知后觉,却并不愚蠢,无从抢白,却又不甘心地斗嘴:“你在北境别是喝了恭王的迷魂汤?!
你是禁军典卫,恭王又不是你主子,瞧你方才对他那俯首帖耳的模样!”
这下刘希恕真恼了:“我说你懂个屁!
在北境恭王殿下与我一起并肩上过战场,这种同袍情谊岂是你个怂包能明白的?!”
冯运理亏,终于闭嘴。
其余人赶紧圆场,插科打诨。
一伙年轻人很快又说说笑笑,勾肩搭背往常去的酒楼走。
萧彦敲敲车壁,乐孟懂他意思,仍迟疑道:“殿下要过问此事?”
萧彦道:“本王见那医者可怜,你且查查他落脚处,不要惹眼。”
乐孟应了,虽不解萧彦意图,但他近来已习惯自家主子各种出人意料的作为,并不多问——上位者的心思岂有那么容易猜测。
原本只是依稀觉得那个顾行远背影熟悉,经刘希恕一说,萧彦全然忆起。
前世,萧彦欲拉拢刑部侍郎俞进,时常“碰巧”
路过刑部通判司,一连数日见到旁边典狱司的路口道旁跪着个人。
刑狱官司,总有人鸣冤;萧彦身处高位,何曾将这些放在心上。
直到又一日,终于“顺路”
邀俞进搭自己马车,见路口空荡荡,便当个闲聊的话题,笑道:“之前那人怎么不跪了,家去了?呵,刁民膝盖轻贱,你俞侍郎断的案,岂能叫他随意跪几日便翻?”
俞进本也算圆融,当时却叹了一声:“这人下官知晓,叫顾行远,祖上原是京官,后来没落,他不知为何没习文,却学成个医者。
听说他抱病已久,不是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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