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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择城抱肩冷哼:“谁乐意听你白日做梦了。”
转而好声好气地对晏清说:“该走了。”
“你……”
周槿气到发抖,像一只鼓成气球的河豚,席择城这个小人!
席择城巍然不动,眼尾眉梢全是不屑。
未免周槿被席择城刺激到,晏清连忙安抚了几下周槿,让他放心,赶紧跟着席择城走了。
逐渐远离营地,往深山去。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席择遇到泥坑也不绕过去,一脚一个泥巴印,晏清想眼不见心不烦都难,心疼那双价格不菲的鞋,他忍不住出声:“你能不能不要踩烂泥,踩着草呀。”
席择城还以为晏清打算一直沉默到底呢,闻言低头看了看鞋子,一脸嫌恶,要不是没带鞋来,恨不得立马扔了。
晏清腹诽,现在知道脏了吧。
他觑着席择城,脚底忽然打滑,整个人重心不稳,扑进了泥洼里,手下意识撑地,却抵不过身体重量,掌心向前滑出两道短痕,和大地亲密接触,摔成了一个泥人。
席择城想伸手接住他的,可没来得及。
晏清狼狈地爬起来,脸和头发都坠着泥水,视野暗了一部分,看不太清,他望着沾满泥巴的双手发怔,还没回过神发生了什么。
噗嗤。
一道愉悦的笑声传进耳朵。
晏清顺着来源瞪了过去,毫无威慑力,席择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在看到晏清那像戴了张猴子面具的脸时,扬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他虚握拳,偏头抵住唇,笑弯了眼。
“不准笑!”
晏清恼羞成怒,做了个挥拳的姿势,“你再笑,我就打你了。”
“好好好,不笑了。”
席择城回得一点诚意都没有,他的笑容明晃得亮眼,快乐直达心底。
幸好他随身携带了纸巾,抽出一张,上前一步,贴心为晏清擦去脏污。
纸巾柔软,力道轻巧,所过之处引起了细微痒意,像羽毛尖尖搔着心窝,晏清的怒气不知不觉消散了,觉得不好意思,伸手要接过纸巾,别扭道:“我自己来。”
“别动。”
席择城空出的手直接抓住晏清不放开,“以后不要穿这种底都快磨过的鞋了,容易摔。”
晏清懒得辩解,席择城永远都不会懂得他的窘迫和难堪,就像他永远都无法像席择城那样松弛和大方。
“听到了吗?”
晏清敷衍:“听到了。”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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