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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感觉另一条手臂被人碰了,他扭头一看,周槿正要将他垂落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
“请问你住几楼?”
周槿十分热心肠,好人好事做多了,见晏清吃力,要帮他一起把席择城扶上楼。
谁成想,席择城是个不领情的,他迅速抽回手,居高临下睨着他:“不用麻烦你。”
说完,他更加贴近晏清,与周槿划清了界限。
晏清没有注意到席择城对周槿莫名的敌视和对自己不由分说的亲近,经过多次相处,他也算稍微了解了席择城的性格,面冷心不热,表面装得像个人,实则傲慢清高,不怎么把别人放在眼里,尤其是不和他同一个阶层的人,还经常喜欢发号施令,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是一位被追捧惯了的大少爷。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对周槿说:“你帮他拿着拐杖和晚餐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周槿仰头看了看席择城,觉得他对自己和对晏清简直两幅面孔,席择城的脸经过他的镜片的加工,变得丑陋邪恶,像蓝精灵里的格格巫,不可理喻。
“你哪里扛得动他,他都快赶上两个你了。”
周槿受了气,嘴不饶人。
席择城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识趣的人。
“我们不熟。”
“你以为我想帮你吗?我是想帮晏清。”
“不需要。”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周槿怒吼,他吵不赢,情绪开始不稳定了,拳头都攥紧了。
晏清听他们两个人拌嘴,幼稚得不能再幼稚了,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出声制止:“停!
好了好了,我可以的,就按照我刚才说的来。”
晏清既然发话了,周槿自然不强求,气呼呼地瞪着席择城,这人就是个神经病,疯狗,乱咬人。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要不是晏清在场,他一定会朝席择城呸一声的。
席择城不会见好就收,还在刺激周槿:“多管闲事。”
“你说什么!
!
!”
周槿抓狂,快要尖叫起来了。
晏清轻轻拍了下席择城垂在他胸前的手臂:“你也少说几句。”
席择城这才老实下来。
晏清虽然没怎么干过农活,但好歹出身农村,帮父母料理过一些琐碎事务,力气还算大,加上席择城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地把全部重量都压在晏清身上,三人走走歇歇,花了二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六楼。
这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席择城居然住在晏清兼职家教的那户人家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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