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继母补充道:“阮阮结婚我和她爸爸也替她准备了。”
“不需要,不给你们添负担。”
南黛看向妈妈,见妈妈没有反应,“嘁”
了一声,起身去了别处。
奶奶看着她的背影直皱眉,大伯立刻给时而明白时而糊涂的爷爷夹了只肉圆,岔开了话题。
没到下午,南黛就满脸不快地离开了,大伯母见状想拉上丈夫一起走,南奶奶却叫住了大儿子,让他跟自己去后院,郑重地谈谈南黛的问题。
南阮到这儿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自己和贺宪留下,最近两个月,这是她第一次留在家里和他们吃饭,这么不欢而散,她只觉得没意思。
爷爷奶奶几年前就说过会把名下的两栋别墅都留给她,她当时没在意,如今听到他们重提这件事,满心感动之余,只觉得无法承受他们的好意。
大伯和爸爸一家应该没什么意见,可南黛和伯母就不同了。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老人家都希望儿孙和睦,为了这件事把关系闹僵,奶奶一定会为难伤心的。
除此之外,这些年虽然她下意识地逃避身世问题,想也不愿意去想南黛曾说过的那件事,可潜意识里是愧疚心虚的,总觉得自己不该拿南家的东西。
除了气爷爷奶奶偏心,南黛的怨气更是因为认定了她是给爷爷奶奶灌了迷魂汤的外人。
待晚饭后爸爸一家也离开,南阮立刻坐到了沙发前,对心事重重、只吃了半碗粥的奶奶说:“您一下子给我两栋别墅,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好不容易逮住贺宪,怕他跑了呢。
我什么都不要,下周忙着呢,没工夫去办过户。”
奶奶明白南阮的想法,白了她一眼,说:“你姐姐是越来越市井小家子气,你正好相反,读书读傻了,不接地气。
我和你爷爷还有多少日子?现在不当着全家人说明白,等我们走了,就你这脾气,什么都得不着。
你姐姐和弟弟有他们爸妈管,我和你爷爷就管你,除了这两套旧房子,我们还给你存了好些钱,等我们不在了,这是你的保障。”
南阮本想说“您能不能别整天说走了、不在”
,可鼻子发酸,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便低下头说:“我又不是没工作,我薪水挺高的。”
奶奶不想再多劝,只说:“我们给你的钱和谁都别说,留着当私房钱。”
南阮笑了:“您也存私房钱吗?”
“管钱的是我,我存什么。
到处藏私房钱的是你爷爷,在哪儿,有多少,我都清楚着呢,”
说到这句,奶奶看了眼坐在对面沙发上打盹的爷爷,叹了口气,“倒是他自己给忘了。”
周末一过,南奶奶就催着南阮去办过户,南阮打定主意不要,以忙为借口,连推了两次。
婚礼在周末,周五的时候要到酒店彩排,周四吃过晚饭,贺宪便把流程单拿给奶奶看,让她准备发言。
“我发什么言,让阮阮爸爸去。”
这话一出口,南奶奶就抬起头看了眼坐在对面喝汤的南阮。
南阮没说话,贺宪说:“阮阮是您带大的,您比谁都合适。”
南奶奶没说话,低头继续看流程单,发现没有双方父母一起上台的环节,问:“这是谁定的?”
贺宪笑着说:“我。”
南奶奶沉默了片刻,说:“发言稿我这两天准备。”
贺妈妈嫌贺宪买的公寓太老太小,亲戚朋友去了没地方站,做主把另一处房子布置成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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