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儒修上下打量楚鱼,冷冷问道。
不等楚鱼回答,另一个儒修就迫不及待追问“听谢兄说你主修剑道,其他也什么都修一下,想必儒道也擅长了”
谢云珩也很生气,道“小鱼,刚才我与他们在广场上论道,明明是他们黔驴技穷,结果还非要说我耍赖,我是那样撒泼行凶的贼子乱臣吗”
人群里有几个强迫症儒修,听到谢云珩出口闭口成语却狗屁不通,立刻呼吸不畅,差点昏厥过去。
而楚鱼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本就娇憨秀丽的小脸起来无辜又可,她茫然地谢云珩,又那几个明显不好惹眼神里写满了“老子今天必须找你要个说法”
的儒修,然后很认真地指着谢云珩,对那群儒修们说“我不认识他,我不是他师妹。”
谢云珩“”
诸位跟过来讨要说法的儒修们“”
楚鱼脸上又露出深思的表情,坑异父异母亲兄弟完全不带嘴软的,她说“不过我虽然不认识他,但这几天倒是见过他,我知道他师弟名唤婴离,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他们好歹是同门,有问题我想你们应该去找他”
“小鱼”
楚鱼正说着话,婴离悲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齐刷刷转头,到了身后那穿着粉色长袍的漂亮少年。
那少年的桃花眼扑闪扑闪的,眼圈红红的,眼泪正啪嗒啪嗒往下掉,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起来可怜极了,而且他还衣衫不整,活像就是被人玷污了一般。
众人着那少年如燕归巢一般朝着楚鱼奔过去。
路过谢云珩时,那少年还泪眼婆娑幽怨无比地喊了一声“大哥。”
楚鱼脑壳突突突得疼,伸手就要拦住婴二哥扑过来的身形,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身旁就有一只玉白的手挡去了婴离的冲势。
楚鱼偏头一,是裴行知。
少年已经换了一件白底绣青竹的窄袖长袍,起来身姿颀长又利落,眉眼如画俊美,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寻常,显然,好像缓过了劲,只是起来冷冷清清的。
楚鱼却默默地向裴行知的脖子,这衣服不像是他从前穿的竖领道袍能遮掩住小半的脖子,此时他脖子里纯装饰用的黑色项圈就这么露在外面,令他那一身冷清的气韵越发有一种禁忌感。
楚鱼他这换装速度是和婴二哥学的吗
婴离抱住裴行知的胳膊,哭得令人怜惜“小鱼,小裴,我被骗了”
裴行知一把拉开婴离。
楚鱼着这傻兔子二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见不得自己二哥被欺负被欺骗,也不管这些儒修还在这儿了,问道“二哥,你被骗什么了”
婴离一抹眼睛,幽怨地朝着谢云珩去,控诉道“那柳香圣女接近我原来是为了大哥他让我趁大哥不注意让他按下手印”
他愤愤不平地拿出一张纸。
楚鱼一,那是契,和一年前云见雪让谢云珩签下的契几乎一样。
婴离还在难过,他又拿出了一大把契,道“除了柳香,今天还有许多圣女拿出了契要我帮忙偷偷让大哥按手印。
她们对我温柔小意原来只是为了接近大哥,小鱼,你说,我长得哪里比大哥差了”
楚鱼“”
裴行知“”
楚鱼默默地向谢云珩,不用开口,那眼神都是在询问“大哥所以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谢云珩眉头微微一皱,领悟了楚鱼的眼神,老实巴交道“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四处闲逛,来云渺圣宫第一天,我迷路走到一处小院子,遇到一条蛇,我当即一把大刀将这蛇一斩为二,结果那是一位姑娘养的灵宠。
我就向那姑娘赔罪,那姑娘说我起来不同凡响,就问我是什么灵根,我就说我是天灵根,那姑娘是个好人,她立刻就满面春风。”
“第二天我在云碧宫的花园里开嗓,令路过的一群姑娘惊为天人,她们纷纷拿出武器向我冲来,眼就要来与我一决雌雄,我想起前一天的姑娘,立刻就光明磊落地告诉她们,我是天灵根,大家果然立刻满面春风。”
谢云珩说到这,很是感慨,“到她们望着我时满面春风的样子,我真是如丧考妣,今日我就躲得远远的。”
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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