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非但没有拦住沈计雪,吴别还跟着他一起合唱,他俩唱得特别激昂,铿锵有力的。
但是他俩有点跑调,吴别跑,沈计雪也跑,可他俩又诡异的能合上,最重要的是来来回回只唱这几句,跟光盘卡碟了一样。
自己的道歉在他俩的歌声下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陈显沉默了,他俩唱了一路,出租车停在宿舍大院门口,他俩还舍不得闭嘴。
陈显掏了钱,都没催促司机找零,“不用找了师傅。”
好在司机师傅见多识广,这种场面,他勉强能接受,就当是春晚了,大方接过钱,还跟陈显说了句谢谢才把车开走。
大概是唱歌花费了吴别最后的力气,等陈显付钱的功夫,他走到了铁门旁边的石墩上坐下,靠着石墩立即入睡,等陈显过来喊他的时候,他已经人事不省。
“吴别!”
陈显叫了半天没把人叫醒,只能想方设法把人背到背上,“走吧小沈。”
喝过酒的沈计雪对方位的感知更加不明显,进铁门也就几步路,他一个趔趄,径直朝铁门撞去,“哐”
的一声,空心的栏杆被他撞得震天响。
这动静给陈显吓一激灵,他赶紧将吴别放下,想看看沈计雪脑袋撞得怎么样了,吴别跟没长骨头一样,顺势缩到了地上。
一头都没有顾上,一向脾气好著称的陈显有点破罐子破摔了,他很想把吴别丢在这里不管的,可他俩好歹兄弟一场,上次自己喝闷酒喝醉了,人家吴别可是给自己送回了家的。
陈显再次将吴别扛到背上,又给沈计雪让出一条道来,“小沈,你走前面,慢慢走。”
沈计雪现在走不了直线,每次偏离轨道的时候,陈显都能给他叫回来,上楼的时候,陈显也是在身后给沈计雪数着步数的,吴别家住六楼,陈显实在没精力给人弄上楼,直接背回了自己家。
“哎哟。”
将吴别放到床上时,陈显觉得跟卸货差不多,但是百来斤的人可比百来斤的货重多了,给他累得够呛,等他从房间出来,沈计雪还站在客厅中间,嘴唇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等陈显走近了才听清。
“他说风雨中……”
还唱歌呢,陈显按住沈计雪的眉心,“别唱了。”
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孩,唱歌跑调这么严重呢。
见沈计雪眼皮子都在打架,陈显领着他进了厕所,现在这种天气,不擦擦身子再上床,睡得肯定难受。
陈显打开水龙头接水,“给你擦擦再睡。”
就算是喝醉了,沈计雪也挺听陈显的话,就是给得反馈太突然,伸手掬起一捧水就往身上浇,身上的衣服顿时全湿了。
“诶!”
陈显还在给沈计雪拧毛巾呢,谁知道他执行力这么强,“你也没喝多少啊,就一小杯,怎么酒量差成这样?”
陈显没法,只能让沈计雪脱了衣服,简单冲了个澡。
“你自己行不行啊?冲完澡叫我,找不到衣服我进来给你穿,内裤给你放到这里的。”
陈显也不知道沈计雪有没有听明白,牵着他的手在放内裤的架子上抚摸了一阵,随后又拿了把椅子让沈计雪坐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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