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首当其冲表明立场:“唐老师,我从毕业后干的每一份工作几乎都像打杂,直到来了跃门苗厂才感觉自己不仅仅是在工作赚钱,还学到了很多东西。
只要苗厂还在继续经营,我一定不会走的。”
大家相互鼓励支撑下去,新鱼苗的培育工作也进行的还算顺利,只是产量非常小,只有十几万尾。
唐清悦不敢留太多存货,养一点卖一点,秋季过去就是冬天,不管任何品种的水产品养殖,越冬都是一个大难题,哪怕养殖技术非常成熟的大企业也会偶尔出现不低的越冬期死亡率,小养殖厂和个体养殖户更不敢冒险。
凌厉的寒风刮上脸颊那刻,苗厂里里外外也透着明显的萧瑟感。
养殖工作几乎停滞,资金流动也接近静止,财务徐姐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厂里的财务报表还不如她的家庭账单来的丰满。
唐清悦给车间的员工全都放了长假,反正无工作可做,不如趁机让大家出去干些别的零工。
只有她和小赵每天轮流在厂里值班,守着连一个池子都填不满的小鱼苗们,陪它们一起等待春天。
温城几乎不会下雪,今年却破天荒地飘了一夜。
早晨起床时,窗外的农田和池塘边都覆盖上薄薄一层白色绒毯。
乡镇几年不出动的扫雪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一大早便大动干戈地在路边工作,清理着快被晨夕暖阳照到融化的薄雪。
唐清悦穿上雪地靴,吱嘎吱嘎踩着冰渣子往苗厂走。
手机在口袋里断断续续发出好几次震动,唐清悦没理会,都是些祝贺她生日快乐的官方短信。
去年这个时候,她试想过今年的生日会怎么过。
当时她觉得自己应该会在苗厂,买上很多小蛋糕,和厂里的员工一起庆祝。
她乐观地以为一年之后的自己会赚到很多钱,至少不会是这副落魄的模样,两手空空,每天应付的不是客户,而是难缠的债主。
快到苗厂时,唐清悦远远看见门口站着一位男人,穿着深灰色大衣,直挺挺地立着。
她的心跳猛然加快,走近一看发现竟然是陈识。
好几个月不见,他完全变了模样,连穿衣风格都更加稳重成熟。
要不是他朝唐清悦咧开嘴角,挂着像以前一样熟悉的笑容,唐清悦几乎快认不出来。
“师姐,好久不见。”
陈识走近两步,伸手虚虚抱了抱唐清悦,叹口气道:“你瘦了好多。”
唐清悦也笑着,说了句玩笑话,“减肥颇有成效。”
她继续往厂里走,没问他来做什么,只是朝陈识招招手道:“进来坐会儿吧。”
陈识往里走了几步,停在挡风的大铁门后,摇了摇头说:“马上要去市区,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师姐,生日快乐。”
“谢谢。”
唐清悦转身,也没勉强他进来,两人对视着,像有多话要说,又像无话可说,耳边只有刺骨的风刮着。
顿了几秒,她主动问起:“最近家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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