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想象你一出门就前呼后拥,人们见到你都要尊称你为丁先生吗?”
林芷正在给丁胜画大饼,以她现在的实力,还没办法让人替她卖命,那就得靠忽悠了啊!
这番话得丁胜热血澎湃,可片刻之后,他就失笑着摇头。
“经历了这件事,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傻子了。
你还真会画大饼,不过我不信。”
“信不信的,现在这些为时尚早。
咱们眼前的好处,这才是最重要的。”
林芷着就拿下了头上的礼帽,丁胜一看傻眼了,这姑娘好看是好看,可看起来不过才十五六岁。
他哭笑不得,他竟然沦落到和一个孩子这些,真是荒谬。
“你应该见过我的,你可能忘了。”
林芷忽然道。
丁胜有些疑惑,仔细端详着林芷的脸,忽然想到了那次的惊鸿一瞥。
“你是,陈建军的女儿?”
丁胜顿时怒容满面,陈建军的女儿为什么来和他这些,难道是为了讽刺他,嘲笑他吗?
一想到自己刚才还吃了她给的饭菜,他都气得想打自己的嘴。
他想起来了,那一次放学后他在帮陈建军整理资料,正好有个女孩来找陈建军。
当时他刚入学,因为不清楚陈建军的习惯,资料没有摆好,正在被陈建军训斥。
只记得当时他很委屈,但又不敢和老师顶嘴,被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正好一个女孩走进来喊爸爸,这才将他解放了出去。
因为当时正难过,只是瞥了一眼,就记得是个粉雕玉琢的姑娘,随后便回宿舍伤心去了。
陈建军在外一副冷静儒雅的模样,其实性格很暴躁,对他这种穷学生态度很不好。
尤其是他,因为他家里最穷。
来学校的时候身上那件衣服是村里凑钱买的,其他的衣服上面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有的还打着补丁。
就是因为这样,他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就怕被赶回去,让父母和村里的父老乡亲伤心。
那年偏远的山沟沟里出了个大学生,简直能比作金凤凰,村民和父母对他的期待,他们希冀和欣慰的眼神,现在还历历在目。
回忆起了伤心事,丁胜只是红着眼看向林芷。
“你们家还真是欺人太甚,老子来嘲讽我,的还要来装腔作势,就是为了看我从希望到绝望的样子吗?”
丁胜这会儿已经冷静了,虽然心中的火焰如同火山那般已经在喷发的边缘,但他还是努力压制住,不能在仇人面前崩溃。
“我想你误会了,你难道没听陈建军找到了亲生女儿,抛弃养女的事吗?我以为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学校无人不知了呢!”
林芷很是诧异,这人难道没听?
丁胜一怔,“还有这种事?你没拿我寻开心吧?我之前一直埋头苦读,平时不是在宿舍就是在教室和图书馆,并不关心学校里的八卦。”
看来还是个书呆子,林芷倒是十分佩服这样的人。
不过,这样纯粹的人,才能被她所用。
陈建军回到家里,心情非常舒畅。
丁胜这子以后翻不起风浪了,当然,如果丁胜不识相,那就不能怪他了。
又想到今在校长办公室,校长和他的话,他不禁脸色一沉,好心情随之消失殆尽。
老东西不就是仗着和死去的老爹关系好,就对自己颐指气使吗?
再忍忍,等老东西退休,自己当上校长,就不必再受他的鸟气了。
不过今老东西看起来对自己很失望,为了校长之位,他还得继续巴结着。
心中憋屈,在看到坐在钢琴前努力弹琴的陈蓉,他顿时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