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分开!”
两个人被在场的长老强制拉开时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剑刃划破的伤口,有深有浅,现场的弟子们当即面面相觑,梗着脖子不敢吱声。
“胡闹!”
林讲师猛地一敲铜锣,正在撒药的药长老也吓得手上一颤,半瓶粉都倒在了泛着红的伤口上。
云乍霁疼得咬紧了牙,不敢作声。
林讲师第一次见到这么罔顾规则随手伤人的两人,一拍掌就要揪着刚包扎好的两人去找常宗主。
云乍霁闭嘴乖乖跟上,孟不逾倒是正气凛然,头也不低地说,“我在等她认输,她不认。”
不出所料,林讲师狠狠给了他一挙,揪着他的后领风风火火地走在前面,示意云乍霁跟上。
云乍霁回过神来马上点点头,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人绝对不大聪明。
从擂台走到正厅的路很长,那个时候旁边也是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长阶。
云乍霁伸手捶了捶有些酸胀的腿,脑海里又过了一遍脱辞。
孟不逾已经被林讲师放开,此时一个人精神不振地走在中间,佩剑在他腰间随着移动当当作响。
云乍霁怕这个榆木脑袋怪她好事,一连上前又是使眼色又是扯衣袖,孟不逾岿然不动,束手盯着地面发呆。
她干脆又退到后面不管他了。
常宗主正捧着一卷竹简端详,听到门外林讲师的声响,缓缓放下看了过去,沉声问道,“何事?”
林讲师余怒未消,强忍着控诉二人在擂台上大打出手的行径,激动地手掌在空中不停翻动。
常宗主听完脸色也不好,看到二人身上的伤更是阴沉,手指一下又一下地点在方桌上,“林讲师可有错怪你们?”
云乍霁见状上前一步作揖,示弱道,“常宗主,晚辈知错,不会再犯了。”
常宗主并林讲师脸色稍有缓和,终于还是不忍再过多责罚,摆手让他们下去休养。
云乍霁暗自松了口气,正要跟在最后出去,孟不逾却不动,顽固地抬头,道,“宗主,弟子没有不顾规矩,我在等她认输。”
这一言像巨石,轰地打入水波不兴的潭中。
孟不逾又被吹胡子瞪眼的林讲师揪着耳朵提出来,嘴里嚷嚷着要罚他去扫学堂,孟不逾一言不发,痛得面目有些扭曲。
云乍霁摇头看着他。
忽然孟不逾停了步子,林讲师被扯着一个趔趄,正要开口说话。
孟不逾自小在山下长大,当时长得还不如云乍霁高,但目光坚毅,似乎什么都无法撼动,“……小师妹,我不是要欺负你,我只是想等你认输。”
云乍霁愣了愣,似懂非懂地点了头。
林讲师也怔了一刻,又扯着他耳朵拖他向前走,嘴里不时吐出你这小子没礼貌的类似字眼。
云乍霁吓得放缓了脚步走,拐回暂住的小院。
她也在等孟不逾认输,只是没傻到这么说出来。
兰濯池坐在小院低矮的院墙上,履子几乎可以抵到地面。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扬着腿,思量着如何应对回来的云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