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汴沧月放下了茶杯,挥挥手,丫鬟福了一福端着茶盘下去了。
汴沧月抬起手慢条斯理的卷卷袖口,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如此,便请他进来吧。”
“是。”
长掌柜吐了口气,快步转身出了院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当家的身上总有一股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长掌柜一路小跑出了念桑楼,黑东生正打算转身离开。
长掌柜赶紧快跑几步:“黑大人请留步!”
黑东生的身子怔了一下,转回了头。
长掌柜心里一抖,这位爷也是一双眼睛看的人打从心底里发寒:“黑大人,我们当家的有请。”
还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见他,没成想他还会让他进来。
黑东生看着那个站在树下正漫不经心逗鸟的男人。
他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闲情逸致?
“……你日日守于此处,成何体统?”
汴沧月并没有转身,眼角的余光斜扫了一眼黑东生。
他站在院门处。
长掌柜引进了黑东生,麻溜的关上了院门,安静的后院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黑东生沉默不语的看着他。
汴沧月轻哼一声,两指一拈,捏碎了鸟笼的栏杆,拎着小鸟的翅膀将小鸟提了出来。
可怜小鸟啾啾鸣着在他指间挣扎:“关着它,它便可衣食无忧。”
汴沧月说着轻轻一挥手,小鸟在空中打了个扑腾,颠了颠,迅速调整路线飞走。
汴沧月的视线便追随着小鸟的身影一直消失在墨沉沉的夜空中:“若放了它,虽然生死有了威胁,却可活得自由自在。
世间的事,本就是两难。
黑大人,不知道汴某说得对否?”
黑东生握了握拳头,没有搭话。
汴沧月斜睇他一眼:“既然黑大人已经来了,不如和沧月对弈一局,如何?”
汴沧月一抖手,石桌上顿时出现一个棋盘。
黑东生默不作声的上前一步,撩起长袍的下摆,便坐了下来。
蓦的从石凳下面的土地里探出无数的兰草,拧在一起宛若小孩手臂粗细,迅速的缠上了黑东生的身子。
黑东生眼睛一沉,右手一伸,狼牙刀顿时划过一道寒光出现在手里,兰草便溅着一地翠玉碎裂开去。
“黑大人果然好身手呢。”
汴沧月轻笑一声,躲过了黑东生迎面劈来的一刀,微微一侧身,刀光贴面而过,削断了几缕头发。
汴沧月眼神沉了沉,一探手,抓住了黑东生的胳膊,脸上浮起一丝薄怒:“怎的,你还真打算将我捉了拿去交差不成?”
“黑某一诺千金。”
黑东生冷冷的答了一句,回手横地里一劈,汴沧月脚下一点飞身后退,刀光顿时又削断了他胸前的衣襟。
汴沧月挑挑眉毛:“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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