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纪宛恬很晚都没有入睡,睁着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设想未来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积极拟定相应措施,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
可惜她的对手太强大,真正起杠时,她还是只有受气的份。
想太多的后果就是失眠,翌日清晨,纪宛恬又双睡过了笼,顾不上吃早餐,衣服一换,一口气冲进昨天安放共享车的杂物房。
结果历史再次延续,车又不见了,现场只留下她盖在车上的碎花薄布。
眼着又要重蹈迟到的旧辙,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找了一圈不见,很快就联想到陆灏临。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那家伙既然干了第一次,难保不会再干第二次,这事没准就是他下的毒手
想起刚下楼时,到陆灏临在餐厅享用早餐的身影,她忙进掉头冲进餐厅,劈头盖脸就质问车子的下落。
结果就如她所料般,陆灏临很爽快地承认了,“没错,是我让人推走的。”
纪宛恬急得直蹦跳,“陆灏临,你根本就是有病吧我的车放在杂物房里,碍你什么事了”
陆灏临正持着刀叉肢解一颗剥了壳的水煮蛋,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冷冷地向她,“纪宛恬,注意你的语气措辞,你这是对主人的态度吗”
纪宛恬一口气卡到喉咙,像堵住管子的石头,差点没憋晕过去。
两人僵持了一会,陆灏临垂下眸,动作优雅地将水煮蛋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慢悠悠道“坐下,先吃早餐,待会我送你去学校。”
“我没空吃”
气都气饱了,纪宛恬哪里吃得下,憋屈地问道“你把我的车放哪了我还赶着去上课呢”
“先吃早餐,不吃就别去上课了。”
他吃着水煮蛋,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调调,语气里却透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势。
纪宛恬不说话了,纹丝不动地站在那,一双大眼睛控诉地瞪着他。
气氛变得愈加僵滞,一旁的艾瑞克连忙打圆场,和声劝道“纪小姐,早餐对身体很重要,您还是吃好了再去学校吧。”
听到艾瑞克的话,纪宛恬脸色好了点,踌躇半响,最后还是不甘不愿地坐了下来。
很快有佣人端了营养丰盛的餐点上来,将她面前摆得满满当当的。
热腾腾的美食具有安抚情绪的作用,她激愤的心情安静了些许,拿起调羹,默默地舀了一勺被熬的软糯可口的粗粮粥,放进嘴里。
当温热的食物从喉间划入肠胃,她惊觉其实自己已经很饿了,只是刚刚太过着急,这股饥饿感被暂时抛到了脑后,现在美食当前,她的食欲被充分吊起,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呼哧呼哧很快就消灭了一碗粥,两颗肉包,一杯牛奶,外加一小份水果沙拉。
陆灏临用完自己那份,放下刀叉,端起面前咖啡浅抿了一口。
纪宛恬也吃得差不多了,抽了纸巾给自己擦嘴时,余光到他这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一时没忍住,扁着嘴小声嘀咕了几句。
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特意将音量放得很小,哪知陆灏临的耳朵属狗的,倏地朝她过来,“有意见就大声提,不要一个人在那边碎碎念。”
被抓了个现行,纪宛恬也不怂,不甘示弱地讥笑,“您严重了,您是主人,我一介打工屁民的哪敢对您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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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灏临也讥笑回去,“哦,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主人,那你刚刚还敢冲着我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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