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词,或是颤着叫楚恣的名,连不成句。
楚恣却不动,任由他怎么哭叫,都只闲闲饮茶,“内火外寒,若将衣褪了,受了冷,该去半条命。”
于玖在他怀里崩溃哭着,苍白的手无力抱住他后颈,渐渐下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楚恣才微一扶软腰,带了回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于玖哭累了,在怀里颤着喘气,热红的唇微微张着,楚恣才道:“今夜可吃够苦头。”
于玖颤着,喘着,哭得眼尾泛红,几乎已经神志不清。
楚恣眉目淡淡,“说话。”
吐息间甜酒香与清浅梅香丝丝缠绕,于玖下意识要去探那浅淡双唇,而当他真正沉溺梅香,即将触到那片柔软时,楚恣却如之前一般偏头避开。
于玖又哭了,却因为没多少力气,哭得比之前弱一些,“……楚恣、楚恣……热,救命……”
他双手无力搭肩,埋首在楚恣颈间,又颤了起来。
楚恣重复问:“可吃够苦头?”
料想于玖神志不清答不上话,他缓缓抬手,虚拢住于玖后颈,指尖抵在了脆弱处,微微使力,于玖呜咽一声,绷直了细弱的颈,被逼着抬头与楚恣对视。
于玖清醒了几分,润红双眼半醒半迷,陡然落泪,落在楚恣手背。
楚恣仿佛无知无觉般,由着他哭,耐心等着。
须臾,于玖微喘出湿热吐息,哑着嗓子,“够、够了……楚恣……楚恣……”
再度沉溺。
软成水的身子抱不住人,又要滑下,于玖哭着去求楚恣,“楚恣……”
楚恣缓缓抬手,将他带了回来,“往后可还喝花酒?”
于玖颤着软着,只知道张唇微喘,早已没了意识。
楚恣将漫着甜香的酒壶取来,壶嘴在于玖唇边顿着,“喝不喝?”
酒香醉人。
于玖似有了瘾,双手无力虚握酒壶,沉溺之中无意识张唇,却无一丝清甜漫入,反倒唇触到了温凉的手指,于玖无意识含入,醉迷不清自己在做什么。
楚恣提着瓷白酒壶,眉目冷然,手指在于玖唇中隐了大半,触着比烧热的酒还烫,缠着淌落的丝。
忽然门被扣响,侍从的声音透过门闷闷传来,“爷,裘太医请来了。”
楚恣缓缓道,“进。”
门一开,冷风灌入,于玖忽地一颤,松了唇,迷醉地在楚恣颈间埋首,无力喘着。
裘太医匆匆赶来,满头大汗。
他听完侍从所说的原委后,立刻唤人备了药,顶着寒风赶来,一路上熬着解酒压热的汤药,现下捧来,终于松口气。
见于小公子面色潮红,吐息困热,双眼醉迷地埋在千岁爷颈间,轻贴慢嗅,便知误了时辰,让酒热烧出了困欲。
裘太医垂下头,将汤药捧来,“千岁爷身安。
此酒热与此前汤药同火,于小公子身弱,恐受不住,再耽误不得。”
楚恣将于玖侧过去,于玖忽然间嗅不到熟悉的浅香,触不到温凉的颈,反倒一股刺鼻的药味散了过来,他无意识哭出了声,软着手去抚楚恣的衣袍,在他怀里蜷缩起来,“不、不要……”
裘太医正要劝,就见楚恣微微抬手,他便将话含回,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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