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真是无语了,气道:“行,随你们承不承认,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别以为过年就查得松了。
曹教授那儿一直有人盯着的,谁去过她家,都有人悄悄记录。
这次我替你们摆平了,后面再出事别跑我家里哭去。
老张啊老张,你说说你,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认啊。
曹教授现在是个什么境地,人家儿子学生都跟她划分界限,你倒好,巴巴凑上去。
你是疯了么?”
一大爷这话说得小心,还刻意往外瞅了瞅。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翠蓝只能承认,但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只道:“曹教授以前救过我妈的命,是我家里的恩人,我送两个包子怎么了?倒是看管的那些人,一个个的不给国家做贡献,把时间全用来盯梢老人,浪不浪费?”
一大爷跟张翠蓝说不清楚道理,直接对着严胜喜道:“老严,如今是个什么风头,你心里也有数。
老张这事儿搁过去,叫知恩图报,重情重义。
搁现在,就是思想觉悟有问题。
你们还有儿子孙女呢,仔细想想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我话摆在这儿,听不听随便你们。
我运气好帮你们一次,下一次可就不好说了。”
一大爷也觉得曹教授不容易,但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哪能敌得过大流?
一大爷走后,严胜喜叹道:“该注意点儿的。”
“我哪晓得他们让曹教授扫厕所不说,还一天到晚派人盯着她啊?你说说,这不是浪费生命么?”
张翠蓝可惜得看了一眼包子,想着曹教授怎么不赶紧吃了呢。
下了肚,不就没证据了么。
就算找事,好歹填饱肚子了呀。
屋外,严猛和李苏偷听了一耳朵,两人想半天也没想出曹教授是谁来。
以前也没瞧着妈跟什么教授有来往啊。
“妈胆子怪大的呀,我看你这点随了妈。”
“我妈不仅胆子大,做事还虎。”
严猛悄悄道。
“放你娘的屁,我什么时候做事虎了?”
张翠蓝进屋就听了这句,冷不丁出声反驳道。
“妈,那个曹教授,到底跟咱家什么关系啊?”
“嘘,不关你俩的事儿,别瞎打听。”
张翠蓝不肯告诉儿子,严胜喜则私下告知了严猛。
自己儿子什么本事,严胜喜心中门清,他说完又道:“曹教授是个好人,以前你姥姥看病没钱,你妈急得在医院门口哭,曹教授看到后给了你妈五十块。
很多年前的事儿了,没有那五十块钱,你姥姥得少活十年。”
“以前人家日子过得好,我和你妈也没什么能报答的。
如今人家遭了难,你妈能帮不帮,她怕是一辈子也睡不安稳了。
这样,你后面打听打听,那边实在遇着困难的时候,得伸把手。”
严猛没拒绝,但是他提了个条件,只听他道:“爸,我帮你一回,你也得帮我一回。”
“你先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