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螳螂惊疑中,五哥突然像弓一样从座位弹了起来,鸟爪般的手疾若闪电将一副锃亮手铐搭在螳螂手腕上,“啪”
的一声牢牢扣住。
手铐另一环却在自己手腕上,同时右手叼住螳螂手腕,左手把螳螂的右手肘一别,往背上方用力一推,只听螳螂惨叫一声,瘦长的身子像虾一样弓下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螳螂右手已被五哥别脱臼。
“你不是被他用迷药迷倒了吗?怎么回事啊?”
万芬诧异地说。
“我几十年捕头是做什么吃的?他那点儿小伎俩就能麻翻我?告诉你吧,我喝水的瓶子,都是做了记号的。”
五哥冷笑着说。
五哥就像一个老玩童玩打弹珠赢了一般,又像一个赌徒,快输得血本无归时突然抓了一把救命的王牌一般,高兴得不得了。
看看前面到了一个集镇,连车也不坐了,急不可耐地喊司机停下车。
下车后,就在集镇上找了个小旅馆,桌椅简单摆好后,开始审讯螳螂。
五哥一拳打在螳螂脸上,受力点恰恰在嘴角靠近大牙处,老到而毒辣!
门牙打断了,鲜血从螳螂嘴里流出,脸也登时肿起来了。
“我给你说哈,我现在不是以刑警队长的身份审讯你,如果你不老实回答我的问话,我就弄死你!”
五哥狠毒地说。
螳螂一声不吭,腮帮咬得像铁疙瘩,他的眼神充满野性和恨毒。
“老矿长是谁害死的?你收的铜锭是不是卖给了玉妃电缆厂?刘壮藏在什么地方?李局长是不是你们一伙的?快老实交代!”
五哥大声咆哮,小小的身体发出炸雷一般的声音。
“不说是吧,那好,不要你说了,什么我都知道,你只需要在我写好的材料上签字就可以了,你签了,我就放你走,甚至万芬,我也可以还给你,毕竟她是你的女人。”
螳螂冷笑着说:“我早已厌恶了在黑暗中生活的日子,你知道我平时除了玩女人,还拿什么作乐吗?哈哈,杀狗!
我小时候躲在门背后,大气不敢出一口,亲眼看见一条大黄狗,被人牵着,趴在我母亲身上,侮辱我母亲。
以后我憎恨这畜生,见一条狗杀一条狗,先割了它卵子,再用匕首戳得它满身都是窟窿,浑身是血,真是快意啊!
而你,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看门狗,被你的主子牵着,让你咬谁就咬谁,如果撞到我手里,我也一样戳得你这条疯狗,满身都是血窟窿!”
螳螂说到最后,冷笑已变成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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